过来。
可是,古画压根连看都不看一眼,整日蹙着眉头,脸色难看,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不痛快了。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能吃能睡,还一心的打理着庄里的内务,管事也松了口气,否则,有些事,他一个当管事的,还真的不好决定,不好拿主意。
“我没事,你把东西拿下去吧,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一些啊,你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跨的。”冷翠好担心,好不容易盼着他们回来了,可不能再出点什么事了,这会儿二爷又不在庄里,不不不——,现在不能再唤二爷了,二爷已经是白秀山庄的庄主了,该唤一声庄主才是,还有,也该唤姑娘一声夫人了。
二爷早就已经默许,姑娘就是这庄里的当家主母,不会再有人来盖住她的。
庄主也不会再迎娶别的女人,姑娘是一人独大,哪怕是通房,也是可以扬眉吐气的。
“跨就跨,不要紧,我还扛得住,”纵使心情再不好,古画对冷翠说话还是有好语气的,不会恶声恶气的,“你帮着叶子好好照料玄儿。”
“玄儿少爷那边,姑娘不必操心,玄儿少爷那儿好得很。”叶子是个尽心尽力的,把玄儿少爷照顾的很好,叶子知道这段时间姑娘的心情不太好,所以,一直带着玄儿少爷在庄里头玩。
玄儿少爷还小,也正是爱玩的年纪,有人带着他到处玩儿,他当然是喜欢的。
“他好就好,”能绕在她心头,让她担忧的,也只有玄儿,只要玄儿好好的,其他的,都会过去的,“冷翠,我在想点事儿,等我想通了,自然会进食的,你就不用忙了。”
“那怎么行,”冷翠可不是这么以为的,“想事情也不妨碍吃东西啊,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二天二夜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连水都没有好好的喝上一口,瞧你唇上干巴的样子,整个人都快要枯竭了,这会儿庄主也不在庄里,姑娘有什么事就跟冷翠说说好不好,就算冷翠帮不上姑娘的帮,也能当个好听众啊,有些事儿不能一直闷在肚子里的,说出来了,这口气透出来,说不定,这心情也就好了。”
冷翠说得没有错。
事儿不能一个劲的藏在心里。
但是,她说的这些事与冷翠没有关系,冷翠也听不懂,她也不能四处张扬自己与射月神教的关系。
她知道射月神教有些做法确实过份了,她最近在京城,也不知道射月神教又复出,在江湖上犯了什么错,要是还和以前一样行事,只怕得用天人共愤来形容。
那么,射月神教的确需要个人来好好的整治整治,否则,整个江湖都会遭秧,到最后,依旧会像上一次一样,让整个江湖团结一致,矛头一致的对向射月神教,最终,射月神教也是逃不开同样的危难。
如果射月神教真的做了过份的事,她也可以不顾及自己是射月神教挂名副教主的身份,更不需要去顾及姬月神诡族的身份,虽说,这世间还有同族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
但,犯错就是犯错,需要付出代价。
她真正在意的是关于这一切,白寅选择了隐瞒她,就算让她知道了,她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不会追着他大吵大闹的,更不会无理取闹一定要护着射月神教,射月神教犯了事,就该接受惩罚,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他选择了隐瞒。
这一点,古画依旧无法说服自己。
她一直以为,他是信着她的,对她也不会有任何的隐瞒,虽然,她还不是他的妻子,仅仅是身份低微的一个通房丫头——
当然,她从未将自己当成一个身份寻常的通房丫头,她有她自己的立场。
她希望他当她是足以与他匹配,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一直以来,她也以为事实是这样的。
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是她把现实想得太过完美,事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越想,越有可怖的后果。
可是,她又制止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白寅离府已经超过十日,她是三日前得到这个消息,才知道他出庄只是为了去追查射月神教一事。
他并没有告之何时才能回庄。
他说,等他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