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想好怎么面对阿禾了再到。
然而天不遂人愿,无论他再怎么祈祷,该到的时刻还是到了。
天边的晚霞渐渐推积,霞光瑰丽,将整个天空渲染上异样缤纷的色彩,看在韶亓箫眼里却刺目异常。
他在大兴宫长长的甬道上沉重地踱步,踌躇地像是赴死的战士。
甬道再长,也有走出来的一刻。
韶亓箫站在大兴宫北门口,双眼茫然无措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被康平捅了捅,他才回过神来。
犹豫半响,韶亓箫一咬牙,没有往璟郡王府方向回家,反而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行去。
大半个时辰后,西市的行云酒楼三楼的一个包厢内,赵攸瀚面对着一个醉得快认不得人的酒鬼,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若不是理智尚在,他真想一拳打上去!
“喝完了就回家去。”赵攸瀚面沉如水,忍耐地说道,“眼下朝中谁都恨不得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来用,谁有闲工夫陪你在这儿喝闷酒!”
双颊酡红的韶亓箫打了个酒嗝,扔了酒瓶扒住他道:“不行!你要是敢走,我马上就去忠勇伯府告诉大嫂,你把我带去花楼喝花酒了!”
赵攸瀚青着脸,嗤笑道:“你那样说了,就不怕阿禾生气?”
韶亓箫又是仰头干完了一小坛松醪酒,一个气味熏天的酒嗝之后,嘿嘿笑了一声道:“我很乖的啊,虽然你带我去了,可我宁死不从,不然哪儿来的底气去告状啊?”
“你!”
喝醉了就知道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