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膳桌上自己捏着小银匙吃的,这样一来,她吃的便慢一些,现在小碗里还剩两三口没扒完。
女儿开了口,赵毅听话地放下圆圆,推着外孙女先吃饭。
圆圆也不恼他,又蹬蹬跑回去爬上椅子,三两口地扒拉完了。
赵毅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坐到外孙女旁边亲自动手为她擦拭干净了,这才重新抱起她笑道:“弟弟呢?”
圆圆歪着小脑袋答道:“弟弟饿了,刚才被乳娘抱下去了。”
“咱们去看弟弟去!”
圆圆弯着眼角点点头,又在他怀里挣扎着下了地,道:“母妃说,刚吃完饭得动一动,最少也要慢慢走几步,不动不健康!”
说着,她已拉着赵毅朝西厢走去,要带外祖父看弟弟去。
赵攸瀚看着这一大一小牵着手走出去,扭头去看赵敏禾,带着些戏谑道:“圆圆倒是像你,从小生活习惯就自律。”
赵敏禾还没说什么,韶亓箫便一拍胸脯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轮到他,赵攸瀚就没好脸色地白了他一眼。
三人去了书房。
赵攸瀚道:“陛下今日只留了宰相和三司,一个儿子都没叫留下,可见他心里对你们都有存疑。即使没有,却也不信任你们在这件事上的作为,所以从没打算叫你们担下调查此事的职责。”
赵敏禾心里戚戚然。
韶亓箫却无所谓地撇撇嘴,道:“眼下父皇的亲兵羽林军已经插手,我们最好什么都不做,否则被父皇的人发现,恐怕会以为一切都是我们在幕后操纵。”
赵攸瀚颔首道:“我也是这么以为。”
早在他们将东西想方设法送到四皇子韶亓芃的案头时,便已经将他们的人都撤出来了,现下要做的,便是按兵不动而已。
*
璟郡王府赵毅悠闲地逗着外孙和外孙女时,齐郡王府内,周氏面对着一脸黑气的二皇子韶亓萱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的身影,声音淡淡道:“早先杜先生叫你冷静、别冲动的时候,你不听,还将他骂了一顿。现在轮到自己被骂了才知道急,有什么用?”
韶亓萱不耐烦听她的讽笑,转身朝前院去。
周氏却不放过他,直接嗤笑道:“你若是去寻你那些门客商议对策,那也不用了。在你不顾他们劝阻硬要当廷告状时,那些先生们就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只是些歪瓜裂枣,要靠着咱们郡王府养活的蠢蛋而已。”
韶亓萱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韶亓萱与周氏的长子,齐郡王府世子韶仝珺拉了拉母亲的袖子,小声道:“父王这次已经受到教训了,母妃你就少说几句。”
周氏闻言,却并未收敛,挑了挑唇角道:“你这个父王,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她转头对儿子轻笑,“我猜他只怕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父皇为何这么生气,又如此不留情面地训斥了他。儿子你说呢?”
被女人如此嘲笑,韶亓萱气得浑身发抖!
但周氏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明白。
冲上去教训不知好歹的周氏?
韶亓萱扭头看看已第一时间隐隐抢在周氏面前戒备的儿子,和周围几个严阵以待的粗壮丫鬟——这些都是周氏用来压着妾侍进小黑屋的下人,虽是女子之身却都会一些拳脚功夫,平常还每日锻炼。一个两个他还能撩开了手对付得起来,合在一起,他却是打不过的!
他涨红了脸,甩袖恨道:“我不同你这个妇人计较!”
周氏脸一歪,正又要对他冷嘲热讽,儿子却已率先将她按下来道:“母妃,你先歇口气。我来与父王好好说。”
儿子这么说了,周氏也不好反驳,只好看着儿子上前先将韶亓萱劝着坐下来,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地将他安抚下来,才细细与他道:“父王,你今天在朝上这话一来有失偏颇,二来说的地方也不对。所以即使你揭发此事有功,在皇祖父那儿您也已经落了下乘。再加上您在朝上一味纠缠,不懂理性思考,皇祖父这才发了大火。”
韶亓萱反驳道:“我哪儿有?!我说的都是事实!他韶亓芃做了,自然是罪大恶极!”
韶仝珺头痛地揉揉脑袋道:“父王!如果我在你面前说我异母的弟弟们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