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等人怎么照顾小婴儿了。这几个月来他抱过圆圆,哄过圆圆睡觉,喂过圆圆吃米糊,还给她讲过小故事,就差把屎把尿和换尿布了——因为林嬷嬷坚决不让。
眼看着大朝时辰将近,韶亓箫三两口吞了自己的早膳,擦干净了嘴亲亲小的,又抬头亲亲大的,把娘俩都亲了个遍才走。
赵敏禾继续慢慢地喂圆圆吃米糊糊,待孩子吃饱了,见今日无事,她便带着孩子回房睡个回笼觉。
圆圆昨晚也睡得不是很够呢,赵敏禾只轻轻拍了她一会儿,她便很快打着小哈欠睡了过去。
娘俩一同醒来时,韶亓箫也刚刚回府。
他脸色有些凝重,赵敏禾见状,便想将圆圆叫林嬷嬷抱出去,可圆圆见着父王回来了,却很兴奋地伸着小胖手想叫韶亓箫抱,见林嬷嬷要抱她出去了,还着急的大声“啊啊”叫起来。
韶亓箫心情本不怎么好,此刻见了闺女可爱的小脸儿,他也再绷不住脸来,颠颠地上前将闺女抱过来又亲又哄。
赵敏禾见状,也不坚持抱走圆圆,只支走了无关紧要的下人,留下林嬷嬷几个亲近的。
而后她才坐下来问道:“看你脸色不好,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韶亓箫逗着圆圆的手指一顿,低着头调整了下神色,才看向她道:“认真计较起来,我自然认为与我们的关系不大。但别人不会这么看。”
赵敏禾被他说糊涂了,道:“别打哑谜了,究竟是何事?”
韶亓箫将圆圆要放入自己口中吃的小胖手轻轻拉出来,这才道:“今日早朝,有人提出二皇兄已满三十,当朝奏请父皇准许晋他为正一品亲王爵。”
赵敏禾蹙着眉想了想,确认地问道:“二皇兄,好像是去年就满三十了?”
韶亓箫点头道:“嗯,去年初就满了,还有年中时三皇兄也满了三十。据我所知,从那时候开始,便有人陆陆续续向父皇奏请此事,不过多数是为二皇兄请命,提三皇兄的很少。但那些全部都是私下上书,父皇却每每将折子压下了。今天朝堂上这么一闹,却是完全无法再压下去了。”
要他说,他这位二皇兄真是不聪明。私底下的上书便罢,像今日这样,分明满三十的有他自己和三皇兄两个人,他偏偏支使自己的人只提自己不提三皇兄。偏偏他还不懂得收敛神色,这么一副在所有人面前自得自满的模样,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今日的事情是他幕后主导的吗?
赵敏禾疑惑:“为何要压下?太|祖定下的规矩,原不是皇子满三十后爵位便可再升一升吗?”
韶亓箫叹一口气道:“三皇兄一直守孝到去年八月,而且父皇大概也以为三皇兄即使出孝了,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比不上这么年一年比一年活跃的二皇兄。那时候若升了二皇兄的爵,显然会叫他一枝独秀,而能分了二皇兄的势的四皇兄要到明年年底才满三十得以封亲王爵,中间隔着将近三年的时间,足够二皇兄凭借着比所有兄弟都高一截的爵位拉拢到一大部分官员,这是父皇不愿意看到的。”
“父皇往里的作风……他就一直光只压了那些人的折子,没有立刻处理?”赵敏禾琢磨了下,问道。
承元帝的手段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少有黏黏糊糊的时候。
韶亓箫想了想,道:“也许前面是还没想好怎么办。后来……”
他低头看了看正静静玩儿着他的五根手指头的圆圆,轻轻摸了摸闺女毛茸茸的小脑袋。
圆圆随着他的动作抬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父王,不一会儿又嘻嘻笑出声来,弯弯的眼睑下一颗小红痣也跟着红润起来。
赵敏禾看着女儿的小脸和红痣,想到大杨氏相似的容貌和红痣,立时便想到了韶亓箫所想的——承元帝大约是被圆圆分了心,再加上后面大杨氏回京……即使说要放下,又哪儿能这么快就恢复如常。
又也许,他近段时间已经在着手处理了,才叫二皇子韶亓萱铤而走险,挑了大朝的日子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指使人启奏此事,叫承元帝再无无法推脱……
想到此处,赵敏禾才想起来问道:“那父皇是什么反应?”
韶亓箫想到当时承元帝的应对之后他那二皇兄吃瘪的表情,便有些失笑道:“父皇只挑了挑眉,然后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