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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清淡地说了句:“谢谢你。”
倾城酒家,君芜看完公孙无忌给她的那本无字书,久久不语。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抬起步伐,朝着白日那刺杀倾城的黑衣人所关押的柴房走去。
星月浅浅,不如往日明亮地蒙着一层薄雾纱。
君芜穿过院子的时候,见有些早春雾色的月光下,站着一人。
她一怔,起了起唇,只见那人从雾中朝她走来。
他的身影逐渐清晰,直到离她五六步的位置,那张清俊的容颜已完全显现出来。
“要去哪里?”他轻柔好听的语声,如梦中传来。
她醒了醒神,眼神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怎么?”
他替她接下话:“又来了。”复而低头笑了声,那张如玉而清毅的脸,被他的笑意衬托得柔和许多来。
他原本也是个温柔的人,然而自从登基后,君芜越发觉得他多些坚毅起来。只是这是她的感觉,她未告知他。
他过来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肩,抱她入怀问:“可有想我?”
她顿了下答:“没有。”
他直了直背,眼神有些委屈而不信地看她。
她见他的神情,忍不住一声戏弄地笑出。
他有些无语而莫可奈何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拍按起她的额头。然而,便也跟着她不知笑何地,眼眸中浸润点点剥开云端见明月的笑意。
君芜见他来,便与他一起去了小院柴房。
她将白日黑衣人刺杀倾城的事,还有公孙无忌的事皆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
两人说话间,已来到柴房。
王邪看着屠丞也有些诧异:“他为何在此处?”
君芜未答,走过去一道口令,叫醒了熟睡中的人。
她说:“我也想知道他为何在此处,又为何想要杀倾城?”
虞国宫,紫霄殿。
华美的内宫一片寂静,宫灯照在这静谧的楼阙中却是异常的阴寒。
在这片静谧的环境中,突然传来阵阵咳嗽声。
脚步声随之悄然地响起,靠近。
那咳嗽声止,那脚步声也跟着止住。
“来了?”沉郁的声音问了句。
“恩。”回答的声音并未因为说话人的位居天位,而有半点尊意。
他理所当然而熟悉非常地找要一处坐下,对他道:“因为你的愚蠢,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虞王楚殇讥笑了句,反讥道:“我的愚蠢?或许是某人的愚蠢。孤被那女人挖了一只眼睛,你以为孤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顿了顿,他微微提高语气:“况且若不是尊师在冰窖中处置蓝夙失手,激怒那女人的怒火和斗志,我又怎会报不了仇?”
“你在怪我?”
“呵呵,孤怎敢怪能翻天覆地的尊师。”
大殿默了一会,那被叫尊师的人开口:“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
楚殇阴郁地问:“什么事?”
“被挖了眼睛是什么滋味?”
他咬牙切齿,“当是,生不如死。”
他摸了摸桌上那冰凉的玉瓷:“你不是恨那女人,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还她你现在所尝受的。”
殿内默了下,后传来阴森的笑容,一阵一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高昂非常的诡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