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纬纱被风吹扬地清迷,她疯狂地吻着他,他回应得有些措手不及。
终于停顿的片刻,他抬眼看她,想要问她的话,却见她垂眼时落下的泪,全部噎在喉咙的出口。
他捧住她的脸,从脸上的泪,到唇,到锁骨……一点点地温柔,细密地吻下去。
托着她的身子时,像是托着一件要碎的绝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在她肌肤上辗转,亲吻,用齿细细而温柔地尝咬着……
她感受他的温柔,将自己化作藤蔓、一汪秋水。
衣衫一件件褪去,抱住翻滚的身体,上上下下沉浮,呼吸伴随着起伏。
他们一句话没有,专注地,疯狂地,像是要把自己和对方都掏空了,把自己所有的温度都急而克制地传给对方。
某一刻,他紧紧地抱住她,她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眼神的交汇处,彼此心口的某一块都有被什么填满的感觉。
欢愉热烈余温后。
他深情地凝望,轻轻拨开她微微汗湿的发,把她按在胸口。
她拉过被子盖住他们的身体,手环过他的背,按下。
翻了个身,王邪将她抱在胸口依旧还跳动的地方。
她紧紧偎依在那里,听着那像是音律的有力音节,闭上了眼睛,悄然睡下。
黄昏破晓时分,微微的日光透过宫门照进来,王邪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的手还保持着那个抱着她的姿势,然而那人却已不在。
他的目光清醒地一点不似刚醒,其实,在她起身离去的那刻,他便已经醒了。
起了身,他微微抚了抚身旁那还有她体温的一块地方。默然良久,他终起身梳洗穿衣。
拉开宫门,他走在已洒满金色日阳的宫殿里。那曾还有些青涩的俊纤身影,在这一刻,好似多了一份成熟而有分量的味道。
虞河边上,已乘着小呆回到虞国的君芜手拍着自己的额头一下下:“我在做什么?我昨夜怎么就那么把他给睡了?以后我要怎么见他?要成亲吗?会不会有孩子?天啊……我到底为什么会做那种事!?”说着她顿住脚步,脸发热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吸气呼气,拉着领口透风,在原地有一种要找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还是先去洗个脸冷静一下。”
说着,她蹲在虞河边上,用手掬了凉水往脸上泼了两下。
就在她越洗越热时,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肩。
君芜站起身来,反身反应地推了一把,萧衍被她推地倒退几步。
君芜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萧衍按着被推的胸口,挑眉奇怪地看着她:“该防卫是不是应该是我?”
君芜立马放下手:“你……你怎么在这里?”
萧衍好笑了一声,走过去,用羽毛挑起她的下巴:“你还好意思问我,昨夜你跑去哪了?”他找了一夜,找得头都疼了。
说完他敏锐地朝她身前闻了闻:“怎么,我好像闻到一种熟悉的宫香……”眼睛瞟见她脖子上那牙印,他的动作顿了顿。
君芜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要掉到河里,被萧衍抓住。
萧衍眯了眯眼,看她一脸通红,眼神游移,就像……偷情被抓的模样。
眼里狐狸光闪了闪,又黯了黯,又闪了闪。
“雪蓝呢?”君芜很快平复了下心绪,拿开他的手。
奇怪,她为什么面对他会心虚?
“雪蓝?那是什么?”萧衍回答的冷淡。
“你犯什么傻,蓝夙的雪蓝你不知道。”提到蓝夙君芜脸色变了一下。
“我不认得什么雪蓝,君姑娘。”萧衍的态度轻慢,走过她身边,君芜一把抓住他手腕:“在哪里?”
她看着他的眼神,是在忍他。
萧衍瞟了眼她身后那虞河的水,下刻,他伸手一把扛起了她在肩上。
君芜一惊,小呆还未反应过来取救它主人,只见主人已经被萧衍像扔石头般,狠很地远扔进虞河里。
君芜被扔下去,吞了口水浮上来:“萧衍!”
萧衍扇了扇冷风,踏步徐徐朝河岸而去,对她道:“雪蓝乃是这世间至纯至洁之物,我看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