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齿难忘,虽想给恩公些实际回报,但奈何我家贫且现处境困难,无法做出些真切实意的答谢。但……”
君芜之前为保命,已将她身上最值钱的一块家传玉,给了那钉棺材的‘轿夫’。若不是那轿夫暗中动了手脚,她也断不会从那坟墓里爬出来。现下她无法再给些值钱的东西与这名恩公,便一把伸手扯下头上的红绳,黑发瀑下。上前,她抓起王邪的手腕,把红绳塞放至王邪手中,认真地承诺道:“这红绳便是你今日救我的命。日后恩公若有需要,我亦还安好,只要不太难我心意愿,我愿以命为你做任何力所能及的,偿还你今日恩情。”
王邪一阵愕然。
他看了看手中的红绳,明明这绳子很轻,可看着眼前这女子异常认真而不似玩笑的神情……顿时心头一阵说不明的复杂和恸容,亦突觉得这绳千斤重了般。
他看着她,比之前仔细,像见了一件稀罕的宝物。突而,他一笑。
君芜从未见过笑起来这般好看的男子,若一阵清风吹到人的心口,沁人心脾着丝丝清凉微暖。
他带着轻轻的笑意,不知笑何。
低头,他坦荡地把红绳绕了几个圈,打了个结,绑在他那把不见真身用布裹着的剑柄上。
抬头,他道得爽朗:“好!我系着你的命在此,也信你是个守诺言的人。”
君芜对他,亦是一阵惊讶。虽她能感觉他似只在说笑,不会当真般,可是被他这么说,她心里莫名地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