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语书你怎么来了?”
乔心结束了上午的手术,跟护士交待好患者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回转到办公室,准备换好衣服去吃饭,却发现宋语书在办公室门外等她。
“某人被金屋藏娇了,我不来哪里还见得到?”
“某人”被揶揄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搬到展屿那边近一周,算是充分体会到了小别之后男人的热情——这几天展屿粘她粘的格外紧,她还真的一回都没有时间再回去自己家。
再加上宋语书也离开在即,一直在忙着做行前准备,这段时间她们居然连个照面都没打过。
“真是太抱歉了啊语书……”乔心觉得十分愧疚,语书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可她却不仅帮不上她什么忙,还不见踪影……她真不是个称职的朋友。
两人一起简单的吃了个饭,乔心记下了宋语书离开的日期,说好当天一定去送她。她还得赶紧准备一份临行礼物才对……
饭毕,她送宋语书出了医院,看看时间,午休还剩二十分钟,决定在附近走一走散散步,调节一下心情。
说起来,她前次跟温天蕊说改日再一起吃饭,也还没兑现呢!可温天蕊特意说了不要带展屿一起,这个还真有点困难……
展屿好像格外不喜欢她跟温天蕊走太近。她猜,难道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婚约”,他想避嫌吗?
昨晚展屿有应酬,而她下班晚,两人的时间错过了。她难得一个人在家,刚好接到了在叙利亚一起共事过的阿卜杜拉医生的邮件,问她有没有空上视频会诊一个病例。
乔心欣然答应了。阿卜杜拉医生把患者的造影图像传给了她,她又通过视频检查了几处的情况,提出了手术方案的几个建议。由于医疗设备和药品的紧缺,很多时候在手术中必须用一些替代措施来解决问题,而乔心正是这方面的高手,甚至独创了一门“损伤控制性手术”手法,并不吝分享给医疗同僚们。
手术问题得到了解决,阿卜杜拉医生却换上了一副犹豫的表情,吞吞吐吐的道,“那个,乔医生之前要找的人,我有一个患者可能见过一个跟描述有些像的……”
乔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急忙追问,“在哪里?”
“不能确定是他,你知道的,东亚人在我们眼中都长的差不多……”阿卜杜拉医生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那个人……跟法立德·纳赛尔的人在一起。你知道的,他们是……”
……是恐怖分子。
乔心呆住了,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视频画面中,阿卜杜拉医生面带关切,口中安慰着她,“我觉得肯定是认错人了,东亚人很容易弄混,我已经交代过那个患者不要乱传话了。乔医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乔心揉了揉眉心,对阿卜杜拉医生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你,我也觉得应该是弄错人了……十分感谢你对待这件事的谨慎。”
关上视频,她在黑掉的电脑屏幕前呆坐了半天,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来。法立德·纳赛尔她当然知道,不仅知道,她还见过!只是,爸爸怎么可能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这一定是搞错了,她得出了结论。这件事情就没必要告诉展屿了,免得他徒增不必要的担心。
……
回想起这件事,乔心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她一方面当然希望确认爸爸还活的好好儿的,但是他那么温和慈祥的一个人,那个极端分子肯定不是他啊……
然而刚走过街口的拐角,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之前疑似跟踪过她的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展屿回来的那天,乔心就把可能被人跟踪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看起来也有些惊讶——反正乔心也不解自己不过是个医生,能有什么被跟踪的价值?他让她不用担心,这件事他会解决。
告诉了展屿之后,乔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放下了心,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不禁有些心惊——她从什么时候起居然这么依赖他了?同时,他毫不犹豫的把事情包揽下来的态度,那么自信从容而又可靠,又让她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展屿解决事情的效率的确很高,在那之后,乔心果然没再见到之前的可疑人——只除了现在跟着他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