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破口处,勉强将风雨隔绝在外。
“这间不能睡了。”时昱小心翼翼地退回门边,看着被风吹得鼓起的雨衣,说,“回你卧室吧,我睡客厅。”
乔俏果断地收拾棉被,满不在乎地说:“睡什么客厅,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是怕我吃了你啊……时昱按住隐隐作痛的眉心,“小乔,我是男人,你这样撩我,我会受不了的。”
乔俏放下被子,一脸深沉地拍拍时昱的肩,语气如同在做入党宣言般铿锵有力:“同志,我相信你!”
时昱心情复杂地跟在乔俏身后进了卧室,被窝掀开了一角,显然是时昱听见隔壁的动静时弄成的。乔俏将棉被扔了上去,在内侧铺好了自己的小窝,拍拍床板:“别愣着,上床睡觉。”
时昱机械地脱了鞋,僵直着身体躺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丝毫不敢逾越。睫毛不安地抖动着,耳际传来乔俏细微的呼吸声。
空气仿佛化成了粘稠的有质液体,缓慢地流动着。
“你紧张什么?”乔俏探出头,离时昱更近了几分,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时昱蓦然睁开眼,喉结上下滑动了几次,开口时喑哑得似从喉咙深处发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无端勾人:“想亲你。”
这真是又大胆又直白的要求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乔俏挪动着身体贴了过来,微凉的手指摸索到他的下巴,咕哝道:“想亲你就亲啊,我又没说不肯。”好不容易寻到了他的嘴唇,却被他捉住了手,轻轻地啄了一口。
是真正意义上的“啄”,像小鸟一样快速,时昱还配了个音。
乔俏笑得肚子都疼了,含住他的下唇,满心柔软:“时昱,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要被你逗死了。”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时昱从被子缝里探出手揽过乔俏的腰,翻身撑在她身体上方,将她困在身下动情地吻着。乔俏极度配合地轻启牙关,勾着他的舌尖小幅度一吮,时昱立刻弓起身子,动作愈发狂野。
扣在腰间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探入睡衣下摆,毫无障碍地触及乔俏滑腻柔软的皮肤。
只是一瞬。
时昱立刻收回了手,翻身坐起,说话间带着浓重的喘气声,脚步极快地往浴室方向走去。
“我……我去冷静冷静……”
*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好。
时昱顶着熊猫眼到楼下买了早餐,两人相对而坐,看着对方眼眶下同样的青黑不免发笑,想起昨晚的旖旎浓情,心里既是甜蜜又有折磨。
下了一夜的雨,路面的坑坑洼洼处积着不少水,乔俏轻车熟路地到花店买了束花,领着时昱往陵地深处走去。
“爸,我来看你了。”乔俏放下花,在墓前蹲下。墓碑上男子温柔和蔼地冲着镜头笑着,岁月无声地流逝,他却永远停留在相片所在那一年。
“我过得很好,工作虽然还是同往前一样忙碌,不过我还是有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在另一边不用担心我。你还记得我的同事陈敏吗?她生了个大胖小子,八斤多,可把两口子乐坏了,成天往朋友圈晒儿子的萌照。”乔俏回忆着这一年发生的大小事,一件一件地讲给乔父听,偶尔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女生抱怨几句。
“我还见到了她。”乔俏顿了顿,语气不复方才的轻快,“她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漂亮,二十多年的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还是当年你最喜欢的模样。只是她生病了,癌症晚期,我看过她的检查报告,痊愈的可能性很低,说不定哪天……哪天她就又走了……爸爸,你说她都准备再次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和一个英国男人结婚了,我没见过他,不过我见到了他们的儿子,是个很漂亮的混血儿,有点小腼腆,喜欢粘着我。英文名叫kevin,中文名很随便,叫陈述,不知道是谁取的。很爱哭的小孩,我一凶他就掉眼泪,笑着的时候很像她,我有时候看着他会觉得很怨恨,恨她离开之后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但我知道,那不只是怨恨,还有妒忌,我嫉妒他一出生就拥有我渴望的母爱。”
“我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对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日子总是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