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依偎、家常,相聚
离开邵卿营帐后他退下军服,隐巧的离开军营。一切来去自如的他身穿月牙袍漫步走在静谧的街道上。望着即便是万里晴空的早上也萧条许分,南阳镇上原本的人民因战火纷纷搬离住所,不得不留下的便是老弱妇孺抑或重病在身等死之人。
踏着无声脚步,既轻又实的走在记忆中的路途,在转过一弯处便跳出两条人影落在自己身后,仅仅斜睨一眼,步伐未歇仍走着。
「爷。」两道声响一致同声。
「赵文观的事办怎幺样?」
喀雀出声道:「他自家府中没有多余金银财宝,藏在别处的财宝已经清盘,未免打草惊蛇已派人守着。」
「帐册。」
凤翊随附道:「由赵文观心腹收着,要窃取尚需一点时间。」
听着回报脸色一如冷情,但又伴随着诡异的雀跃神色。「赵文观点兵的名单下营了。」
两人一听,双双蹙眉。「爷要上战线了吗?」
「赵文观的名单都是平庸之辈,哑六之名根本没在上头。我已誊新名单让十二去偷天换日,此战必上不移。」
听着他如此坚定要上战场,他们也心知肚明根本没理由阻止,便道:「爷还请小心。」
「无恙,我上战线你俩不必跟,凤翊交代你将她带来照顾雪染跟孩子的事别出差错了,喀雀你将情报带回给邵臻。」
「属下明白。」
截短相接几句话后,步伐便稳停一处屋下,须臾间身后的两人也骤然消失。
瞟了眼门牌字迹,他悠悠走入里头。他们暂时落脚的屋子不大,但给三人居住也绰绰有余。前院不宽不广走个几步便入了厅。厅中摆设简单没什幺奢华摆饰,不过他对这些东西全然无感,反而对没看见应该在的人而不在觉得疑惑,他退出前厅往后方走去。
房子后方种植一棵大又稳的老树,这是他选这屋子最大的原因,那老树下吊了个鞦韆能让雪染抱着槐儿玩,而他们也最常在这棵榕树下谈天说地,即使什幺都不说仰着夜空也能望上一二个时辰。
来到后院,果其不然就见雪染倚身在树下。站定在她面前也不见那柔和双眸睁开仍然酣睡着,他移动目光见她怀里的岁平竟未入睡,反而巴望着一双眼直盯着自己瞧,看着自己的眼神似有些陌生又有些淡然。
他对这并未太亲近的孩子无太多想法,只不过就是个与他同血脉的孩子,为父之情什幺的一点都不上心。不过他能从这孩子眼中看出他与他之间颇有相似素质,而这素质日后加以调教便能成就如他一般的性格。
由上朝下望着岁平,他清冷含语道:「为父会教你武功,日后你必须承袭的不可避,避了只会被人抓住痛脚反而拖累他人,不避便有许多筹码可为自己谋另一路,那幺不管被不被利用都无妨。」语落,就见岁平似懂非懂巴望着自己,随后偏头颔首好似在回应他一般。
邵琰将他抱离雪染,接着将睡沉的雪染拦腰抱起在怀中,在要走进入屋内时停下脚步转头看凡儿。「跟上,丢了你,你娘会哭的。」岁平一听,小巧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跟上,一手抓上他衣摆。
目光睨了眼那小手,虽不慎喜欢却什幺也没说便继续走,但步伐明显慢了许多只为配合这晃步走的小家伙。
岁平抓紧衣袖,透过月光仰着小头颅看着将母亲抱得实紧的父亲,红润的嘴角竟悄悄扬起弧度,笑了。
雪染在睡梦中感觉自己似乎漂浮于云端上,既舒服又安稳令人不想醒来,但忽地之间又被绳子捆紧莫名难受,一股无法喘气快窒息的感觉使她幽幽转醒,眼帘半掀就见眼前出现一张好看俊容在自己眼前,她顿时一怔。
原来再睡梦中捆紧自己的便是这人铁实手环着自己。朝窗望去,天色虽未露白但也夜深许久了。
爷何时回来的?
不过也有一些时日未见着他,现在能这样两人相依同榻而眠便令她感到喜悦。心中漫溢着幸福,嘴角不禁敞笑更加挨近他怀里。他身上别有的味道使她好闻的多嗅了几下,总觉得他身上的味道颇能安定心神。
「雪染,好好睡。」
倏地头顶上响起乾哑的嗓音,雪染眨了眨眼在他颈边窃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