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处身輹国,势态烽起
輹国
以往繁华闹腾的都城不比往日反而多了焦虑与躁动,起因全来自那告示写着徵募男丁入军的军榜。
輹国已许久不兴战火,历代君主安份于自己国土之中从未有侵犯人领土之意,但不久前老君王驾崩由新輹王接掌权位,随即没多久便收到辽阳国与瞿嶙国派遣使者会面輹王,用意在于合军攻打大然。
瞿嶙于一年前合亲不成反而让瞿嶙王最疼爱的女儿终日郁郁寡欢度日,但瞿嶙王心知始作俑者除了大然内争王位的二皇子之外,亦有辽杨国的虎视眈眈所为。因此即使忿忿不平也未有意攻打大然,兴许是辽阳的说勤才愿意投入这次盟军。而辽阳一直在大然二皇子的引线下想攻陷大然,即使二皇子流放边外看管也不足以让辽阳就此消弭企图心,而今輹国新王心态不比前王守旧,似有企图扩展国土之势,这更让辽阳所觉势在必行。
一抹束装男子戴着纱帽走进五胡巷,绕了几个小巷终于来到一处破旧斑驳的木门前。望着门上贴着的红联褪色浅淡,漠然起手朝门板敲作三声后停顿一会又再敲三声,随即门扉开启印入眼帘是张苍白如病人般的脸孔。
邵臻一见来人,无血色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还真是…别来无恙。」冷冷朝他一瞥,不寒暄的走入屋内。
邵臻耸肩让他进入,目光睨向琥珀。「去守着。」短短三字,琥珀颔首跃上屋檐由上空环视房子周遭。
走入主屋男子并未脱下纱帽,见他关起门扉便直接劈头便道:「阿雪已经与邵琰见上面了。」
甫阖上门的邵臻一听,目光闪过一抹异彩。「活得可甚好?」
「毒患还没除,要帮大然还不到时候。」一顿,冷言又道:「抑或者他也无意。」
微瞇起眼端雅入坐,十指交叉叠合在腹前。「许久不见你好像了解他不少,不过他会帮忙的喔。」随即见那纱帽晃动偏移,他唇边带笑。「他不惜牺牲性命所要的,可是必需从王上口中得到,即使走如此险棋也依然有效。」
男子沈默不语。对于六皇子他未想得知更多,纯粹只是来传达情报而已。
见他不言语,邵臻气馁一叹。「怎幺不说话了呢,我们很久没这般聊天了。」此话像是挑动了他情绪,不由得纱帽一个晃动似是表达一种拒人之外的意思。
见那晃动的纱帽,邵臻扬起得意笑容。「生气了?我似乎能想像那纱帽下的双眼正狠瞪着我。」
「你倒是油腔滑调不少,让人反而烦闷。」
「哈,这还真是恭维了,毕竟以前的我太直言直来,这般改变也就不用……显露真性情,是一种保护喔。」话落,随之收起笑意。带笑的双眸瞬间如深沈黑洞般毫无情感,併瘦的脸容伴随这神色简直就像魁儡般──令人害怕。
见状暗暗低啧一声,不想提起太多往事便即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完,大然的事已经与我无关,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可才甫转身便感一股压迫袭来,他敏锐的掏出藏在袖中匕首回身。霎时,剑尖划过那惊险闪过的面颊,下一瞬握着匕首的手被反制再背后,两人一近一退撞上门板才停下。
趁他不慎防之时将纱帽摘下,一张素雅的鹅蛋脸愤然怒瞪着他。
两人产生一股奇妙的对峙,半响邵臻幽幽开口。「流浪在外太久,性子变得跟野猫一样张牙舞爪的。」
冷漠的眼神对视他。「人会变的,这句话你总是挂在嘴边说不是吗。」
「但约定始终不变。」仔细审视着,原本记忆中白皙的肤色因日晒而不再那样雪白,以往圆润双颊也凹瘦不少,最让他停伫许久的是那双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双眸已染上世尘的阴沈。
「金子…不再喜欢银子了吗?」一句在旁人听来都会匪夷所思的话,却在身装男相的『她』听来就像是在对她做某种确认。
沉下脸色生冷道:「怎幺会不喜欢,银子能使鬼推磨这点我心知肚明。」将匕首收回袖中,一把推开他将纱帽戴起,二话不说推门而出。
邵臻倚着门边望着那纤弱离去的身影,持着不大不小的声调说道。「依约,我不会弃妳不顾,同样,我也需要王上口中一句话才能为妳平反罪犯之名,逃在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