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要这幺做的,过去的我太愚蠢了,为了抛弃过去也该抛弃过去名字。」
「是吗。」疲弱的双眸望着她,却让她不敢迎视。「咳咳……」
又传来嗽声,她连忙下意识倒热茶给他,「喝了顺气。」待他喝下后便轻抚他背脊缓咳。
不再嗽咳后,他反倒自顾自的端起碗喝粥。「用早膳了吗?」
她怔楞了下随即颔首,他却不信便舀一匙粥递到她眼前。「吃了,阿雪。」
听他喊那声阿雪,如此理所当然的让她心痛了下。摇首避开那调羹。「你吃吧,我只是照顾你的人。」
垂下手将调羹放入碗内,他冷不防问:「既然只是『照顾』,为何要摆出怕我死去的表情?」语落,就见她神情紧绷的瞪视自己。
「我没有害怕,因为我是要照顾妳的人,如果你出了什幺事我一定也会受罚的。」
「说谎,妳心知肚明东天脉瑷不会责备妳。」
见他毫不留情揭穿她的掩饰,她咬牙瞪视着他一把抢过调羹将粥送入嘴里,随即起身要走。
「去哪?」
「煎药。」她恼羞成怒的说。
他心情愉悦继续吃着粥目送她,但人影却在门外停下转头看他。
「怎……」
「你是不是在烧什幺东西?」这一问,他神色一闪仍是装作平淡。
「为什幺这幺问?」
「屋内的味道不似药草味。」目光自然看向床边的火盆,上头隐约好像在燃烧什幺,她不禁朝火盆走去。「炭火上面在烧什幺?」
一口一口吃着,他答:「刚才头眩,手上的布帕没注意就掉进火盆里了。」
抬视看着他,那没有不自然的神色跟说法始终让她觉得哪里奇怪,但越想也越不知道哪里奇怪,最终只好作罢。见他吃完粥反让她有些忧心,放下空碗后又端了热茶给他。「我听小总管说你的食慾不是很好,吃了整碗粥会想吐吗?」
「目前没有。」不管她的话意是试探还是知道他在逞强都无所谓,他始终保持自己想做的去做。
「是吗,那就好。」站起身,她朝外走。
见门扉一阖上,胃间的逆流直起而上,他随即下床埋首在漱盆里吐呕,一会后才无力的坐靠在床边喘息,浑然不觉门外的人还未走远而是静等着。
靠着门,她阖眼无声一息。如果她的出现也只是让他逞强,不让自己的不适让她知道,那又何必执着要她留在身边呢。
邵琰,你到底想做什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