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3)拜堂骤变,镇国殁(2)(第1/2页)
(第十二章-3)拜堂骤变,镇国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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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紫茉驾着一匹骏马出了城门却不走官道而往荒道行,与她同骑的雪染裹紧斗袍面目低垂,哭红的双眼失焦地望着快速而过的地石。
「吁!」倏然耳边传来金紫茉勒马的嗓音,雪染抬眼看她。「怎幺了?」
「瞧那。」她鬆开疆绳指着前方。
雪染顺着手指方向望去,随即瞠大双眸。眼前黄土漫漫并非自然候象产生,反而像是人为而成,仔细一瞧便能看出那是许许多的脚踏而扬起的砂土。
「这是?」
金紫茉柳眉深蹙。「是军队。」
「军队?」雪染更是做讶。「为什幺这时候会有军队,今天是邵琰成──」话未说完,就见金紫茉脸色沈重她便随即会意明白。「这军队不是大然军队……」
「没错,这军队绝非大然,否则不会在这重要日子进城……」锐瞇起眼细瞧,「军旗写着辽阳,看来是故意趁今日攻打大然的,想一石二鸟将瞿嶙也击溃吧。」
一听,她不由得抓紧金紫茉,后者侧望向她。「妳担心吗?」
被如此一问,她睁睁望着却答不出口,但金紫茉已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回去也于事无补,我们是进不了宫里的,况且……」她望着循环渐进的军队。「即使这个国家没了对我来说也不痛不养。」
「金子……」雪染望着她背影一股酸凄油然而生,不由得抚上她肩膀。
金紫茉侧眼朝她一觑,反笑出声。「总之大然有那太宫殿下在不会有事的,况且大婚新郎倌可是个杀人不留手的镇国爷,想必也不会退于后方躲起来。」
雪染听着却不知为何毫无舒展心怀,反而一颗心莫名悬着,而且这闷郁的感觉让她胃腹一阵不适有想吐呕之感。
「我们走吧。」不愿再多留,金紫茉拉紧缰绳却反她抓紧手臂。「雪染,我不会回头的。」
「不、不是,我觉得不太……舒服。」
闻言,金紫茉转头一瞧就见她脸色苍白额上冷汗汵汵。「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她执袖替她拭汗。
她摇头不解所云。「不知道,只是忽然整个人很想吐、全身发冷,而且心口很闷。」
听着她叙述的症状,怕她突然昏厥摔马便不由分说抽出繫着腰间的丝布,绕到她身后再绕回自己身前绑紧一气呵成。
「我现在就带妳去看大夫,驾!」双手拉紧疆绳朝马腹夹蹬,马儿随即趋前而奔。
雪染摊靠在她背上,眼皮沈重的几乎快阖上,但仍瞅着那渐渐已看不见的军队。
老天爷,无论如何还是请庇护那个男人平安无事,雪染真心祈求您……。
同时,守在城外的邵永目望着渐渐向城门而来的辽阳军,嘴碎一声髒话。「你大爷的狗崽子,这般兵力要老子怎幺挡阿!」
一旁副统领阿拓克选择充耳不闻,仔细听着城内的报告。「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随即阿拓克朝邵永道:「宫里出事了。」
闻言,邵永偏头一讶。阿拓克继续说:「大殿上六皇子再喝完礼酒没多久便吐出黑血。」邵永仍持续瞪着眼。
「目前已送入桂阳殿诊治,宫里兵力加上禁卫军勉强能抵挡,但是──」
「意思是城外这关如果我挡不下来,宫里更是轻易攻陷?」
阿拓克一听,摇首。「将军把自己想得未免伟大了。」
这一被泼冷水,他不怒反笑。「说的也是,伟大之人总是死得快。」
听习惯他的口言不忌已经懒得再去纠正他,阿拓克选择没听见。「另外太宫有一计对策帮将军。」
「他的计策能不听吗?」
「不行,再有限的兵力下将军请别任性,况且这回可没有一人抵百人的六皇子在。」
闻言,邵永一脸没辄摊手。「行,说出来吧。」
阿拓克挨近他耳边细语,说了几句之后邵永脸色随即一臭,又是嘴碎骂了几声,阿拓克同样忽略那句髒话。
「太宫镇守着宫中,我们就好好把关城外了,将军。」
「知道了、知道了。」像孩子任性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