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任何意义。他说的确实没错,唯一有机会活下来的雪染没必要在这时候跟他赴死。
抬眼望她,那双满是不愿放手坚韧的神情令他明白。自己总是这样优柔寡断无法对她做到坚定的保护,早在他曾有机会保护呵护她那时却选择跟柔依离开,留下满是痛楚的她之后他们就开始疏离,不管他心里还是多幺喜欢着她却没敢有任何举动,直到现在仍是她伸手维护他,这样的情份相待不管是抱以什幺情感都够了,下地府赔罪只要他一人就够了。
甩开她因抓住自己被刺伤而沾染血迹的手。勾起嘴角一笑。「雪染,都是我太懦弱只能远远看着妳,现在有人出现呵护妳,我没资格还要妳跟我一起死,我的命在今晚已经注定了。」
她大力摇头不愿听,紧紧攀回他手不放。「不行,不要这样!」夺眶而出的泪水蜿蜒而下,嘶哑的嗓音令人揪心。
「没什幺不行的,单府下上就连我的亲人都已经死了,爹进城受审早晚也是会处刑。现在我真活下来才是折磨。」再度拉开她紧抓着自己的手「而妳现在卖身契被这个人拿走,现在开始妳跟我跟单府就没有瓜葛,不用让妳的生命在这里平白无故没了。」温暖的温度在他手中消失剎那竟如此失落的令他心痛,一行泪骤然而落。「好好跟这个人过吧,祝福妳……」
「不可以、不可以,大少爷!」想上前抓住他却被躲开,她愕然泪落看着他坚定脸容。
邵琰鬆开手让单翰自己走。
单翰抹去泪痕,脚步不稳起身走向青袍男子。
邵琰提起剑指着他后背。「辽阳人,这只老鼠要活着带走不可能,要解决就是现在。」
青袍首领眼睛一瞇,随即伸手要弓箭手準备下手,可这时单翰竟转身朝着邵琰大喊:「辽阳人的兵器是运进皇城,他们在皇都还有人接应,那个人不是一般权贵,是更──唔!」话未说完,一支箭只射进他背脊。
「大少爷!」雪染大声惊喊没思索便朝前奔去。邵琰双眸紧瞇,瞬时朝前要阻止她却反被密人阻挡去路。
睇向阻他去路的密人,顿时沉声道:「让开。」手中的剑瞬然握紧。
「太宫有令,以六皇子性命为重。」
赫然双眸瞠瞪话未说便持剑扫向密人,顿时密人反守不及被击退数步。见无人再阻挡便瞬步朝前而去。
就在已快接近她时莫言大喊一声,他心一攥紧,接着脚步停下,神色错然。
出乎意料下,在邵琰后背射来一支黑色弓箭避他而开,不偏不倚朝雪染背脊瞄準, 随后她即倒卧在地,背脊蔓延一片血迹染了那好看衣裳。
望眼倒地之人眼眸充血怒红,倏而转身狠扫射箭之人,手中利剑立刻挥出射穿手持弓箭的密人。那名密人似乎也知道逃不过死劫并未闪躲。当软剑落地同时他的身体也四散而裂不成全尸。
他绷冷脸色在黑箫夜色下有如鬼魂般耸然。喀雀与凤翊两人来到他身后防备戒护。
邵琰目扫所有密人一字一句沉稳低哑出声道:「取你们命易如反掌,你们心甘如颐当替死鬼,但是杀了她也等于使我与太宫从此背道而驰,把这些话带给太宫,谁敢在欺近绝不赦!」
身后密人这时不敢再有动作,任何人都清楚太宫最得力的助力便是六皇子,还未登基的太宫自然不愿发生这样的事,但太宫下令要刬除所有单府的人,尤其是这女人,如今现况却无法完全下手,但太宫发号施令时也有但书,一旦错手无法解决就不许再妄动。
邵琰瞅着身亡的单翰扬起一抹满足笑容,他的手就搭在雪染手上,但牵紧他手的却是雪染。
即使对象是死人他也感到刺眼而且不悦。
「邵六爷,这鼠辈我们是确定死了,您可愿意让我一干人离开。」青袍首领冷言道。
双眸冷瞥。「想走,容易吗?」
「邵六爷应该还有事要忙吧。」语落,就见他下鄂绷紧。青袍首领继续道:「不快点救她可就要来不及了,这样也还是要对我们紧追不捨吗?」
邵琰脸色铁冷,「滚!」
青袍男子立即号令离开。这次因为有那名姑娘绊住六皇子,不然依凭他们根本不出五步就命丧黄泉,不过也因此让他们知道如鬼般的六皇子竟有此弱点,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