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刬除对手,扶他上皇位的。』凤清之想起苍漓那张心碎的容颜,凄豔而绝碎。
--我给不了他幸福,那幺我还给他一片天下。
苍漓眼神複杂的看着掌心,如果洛容雨知道自己挚爱的苍漓已经死了,而现在是她这个冒牌货当位,不知该有多难过。
『而永王仗势着先皇的宠爱,屡次对妳不敬,妳却也是暗中剪出她的羽翼与党羽,如今永王风头虽然无人可匹敌,但是实力却早就大不如前。』
苍漓缓缓叹了一口气--原主,果然是个不好惹的女子。
『……好吧,我知道了。』苍漓缓缓起身,既然知道为何原主憎恨苍月,那幺她就没有理由手软了。
苍漓啊苍漓,妳既然来这楚朝一趟、与原主一样算尽人心,那幺,是否应该要肩负起这供妳活下去的原主的一切了呢?
苍漓缓缓阖上眸子,看向窗外烛影斑驳。『商竹不是回来了吗?让他过来吧。』
※
隔日早朝。
不知名的小雀吱吱喳喳的蹦蹦跳跳,苍漓缓缓踏进清政殿,一样的清政殿,一样的官员面孔。
『皇上千秋万在!』
『众卿平身。』苍漓看着归于定位的秦子祥与商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众卿应该知道,先帝海祐十五年,云州的灭门血案吧?』
众臣讶异的看向彼此,此案当年闹的沸沸扬扬,鲜少有人未曾耳闻的。
『不知皇上提这案子做什幺?莫不是刑部尚书引咎準备辞官了?』郭尚恶意的一笑,不意外的看见刑部尚书猛然发白的脸色。
『郭卿莫急,今日孤得知调查有了进展。』苍漓微微一笑,看着何摘星蓦然惨白的脸色,神色一凛,突然拍案怒喝,『何摘星,妳可知罪!』
全数人瞬间看向了侷促不安的何摘星,她可是实打实的永王党啊,皇上怎幺敢动她?
何摘星也是瞬间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声嘶力竭的抗辩,『皇上,何出此言啊?』
『当年,宫廷教师中,有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妳可曾记得?』苍漓眸子阴冷的看着她,让何摘星心头猛然一冷。
『不知皇上指的是谁?』何摘星努力的装傻否认。
『哼,好个一问三不知。』秦子祥冷笑着缓缓的道,『海祐十四年,宫廷师茶陆梓在夜归的路上遭人斩断右手手筋,还残忍的烧烙至变形。』
『陆梓,陆梓那人发生之事与臣何关?』何摘星看不清皇上隐藏在十二重帝冕后的表情,心里满是惶恐不安。
苍漓的眸子微微一瞇,看来何摘星是不打算承认了。『何摘星,思考清楚妳现在所有讲出的话,若是有一字一句的欺瞒,便是欺君大罪!』
何摘星的脸色一白,大滴的汗珠疯狂滴落。『皇上,陆梓,陆梓是臣的友人,臣怎幺,臣怎幺会害她呢?』
龙屏后突然传出一声暴喝,一名女子咬牙切齿的拉开屏风,失望透顶的看着她。『何摘星,妳当真无耻至极!』
『陆梓?!』何摘星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惨白。
『妳与我都是茶门师姐妹,我早妳一年入宫教授茶道,妳怎幺可能不知道这右手对我的重要!』陆梓看着她,心里愤恨的只想将她撕成碎片。
『陆梓,妳,妳莫强词夺理,妳右手遭匪徒袭击时因抵挡受伤,与我何干?!』
『我可是有证据的,妳那时狠心烧烙我手,我特别在妳的手上扣下一道极长的伤疤,马上露出来,不就可以知道是真是假!』陆梓狠声说道。
『检查她的手!』秦子祥马上呼喝道。
『皇上,刑不上大夫啊!』何摘星慌了手脚,左手瞬间僵硬了起来。
禁军上前一拔,何摘星拚命压住左手无效,被撕下了左袖的布料果然--何摘星的左手背上有一道极长的伤疤。
『皇上,这是,这是臣被狗袭击时留下的!』何摘星惊惧的看着苍漓,彻底惶急失措了。
身为太医令的碧止却是上前奏道,『皇上,此痕迹非狗爪,而是人指抠抓所伤,只需与陆先生的手比对便可知晓。』
『不!!』何摘星看着碧止与陆梓过来,放声尖叫,『这是有人指使的,皇上,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