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的行为看成是一种对帝王的示好和“献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萧乾的“大富大贵之命”也暗示了他,没有名分,陆机是不会愿意的……
蒙合对温静姝兴趣不大,没有直接应允。他是一个有抱负的男人,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榻上的发泄,癫狂时的器具。
但他对萧乾的献美之意,兴趣却颇大。
看温静姝分明心悦于他,他却把人献了上来,这个中的意味就值得玩味了。顺水推舟,不拂臣子美意,是身为帝王必做的权衡。
回到额尔山间的住宅,温静姝满脸铁青。
可萧乾从汗帐回来,就径直离去了,并未与她交代一句半句,又哪里有把她当成师妹看待?
她心里有恨,有怨,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一来人多眼杂,不方便多说,二来她私心里,其实也不太愿意相信萧六郎真的会这般心恨对她——
所以,她宁愿选择相信,他只是需要暂时用她来对付蒙合,或者蒙合看上了她,他不得不带她去给蒙合沏茶,以示友好。
温静姝懂他,早晚必与蒙合有一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得不隐忍。她甚至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为了萧乾,做出一番牺牲?
默默地坐在木桌边的条凳上。
她对着豆样的灯火,倒了一杯凉茶,灌入喉中,凉气让她哆嗦一下,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慢慢地,她回头看去。
床上摆放着她的包袱。
她起身走过去,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瓷药瓶子。
心里忖度,“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我若要下地狱,也必将要拖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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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63米,咫尺天涯陌路
夜风癫癫,暮色深浓。
额尔小镇的汗王大帐里,蒙合斜倚在软榻上,翻看着手上的线装书,目光许久未转,但书页也许久都不曾翻动一页。
“大汗。”
戍帐的怯薛军森敦走了进来。
向蒙合禀报了额尔小镇的守卫情况,他目光又望向蒙合阴沉沉的脸,以及没有什么睡意的目光,略带关切地道。
“夜深了,歇吧?!”
蒙合点点头,眉宇却紧蹙难展。
森敦察言观色,“大汗可是有何忧心之事?”
森敦是北勐帝国怯薛军的首领,也是蒙合的贴身之人。他麾下的怯薛军亦是蒙合最为心腹的军队势力。
关于怯薛军,实则大有来头。
所谓“怯薛”,北勐语,番直宿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