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要想太多?嗯?”
“六郎……是他吗?”墨九终于问出口。
“此话不敢乱说。”萧乾并没有借机将东寂的所作所为全盘否定,而是蹙着眉头,淡然道:“此事,原本我是不想告之于你的。”
不想告诉她,这是基于一个男人的气概。
脱险是得人恩惠,若他再与墨九说这些引起她无端的猜测,那便显得他肚量狭小,不能容人了。
可那是一张脸啦!
那是一张俊气风华赛世间男儿的脸啦!
他又哪里会真的不在意?
墨九心里酸啾啾的,扯得丝丝作痛。她微微扁着嘴,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似乎要哭。
“你便不曾治疗么?到底是什么毒物,可有明白?”
萧乾摇了摇头,许久才道:“药物便是寻常的药物,没什么稀奇,甚至也称不上是毒物,有可能是为保持假皮面具的不变而使用。而且,引起疖子的原因很多,也可能与我本身体质相关。”
他是想说,与东寂无关么?
墨九默了默,心里打了个结。
有怀疑,却还真不敢下定论。
迟疑一下,她问:“那还能恢复么?”
萧乾道:“那时身处险境,治疗不便,耽误了时候……不过阿九别担心,你夫婿乃当世神医,办法总归会有的。”
墨九嘟嘴:“就知道吹牛。”
“为夫何时有过诳语?”萧乾看她又委屈的红了眼睛,笑笑,又捏她的脸,“小傻瓜,其实这样也好。如此,萧六郎便彻底死去了。只要阿九不嫌我,别人如何看我,又有何干系?没了那张祸害人的脸,反倒给了我自在,不是吗?”
真会安慰自己。
哦不,真会安慰她。
墨九深深地打量一眼他坑洼不平的面孔,然后与他依旧神采奕奕的双眸对视着,一阵酸楚袭来,情不自禁地踮着脚尖,凑上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像发誓一般,慎重许诺。
“不管年少,还是古稀,不管俊美,还是丑陋,我都不会嫌你。萧六郎,我此生随你,不离不弃,绝非说说而已。”
细微之处,方见情深。
她的情深之叹,也感染了萧乾。
顾不得晨光已升,日头高照,顾不得外间牛羊满坡,嗷嗷直叫,顾不得有无数弟子来回说笑,声声入耳,他喟叹一声,双臂一展,将她紧紧束于怀中,飞快地低头,吻上。
天地之间,一切都如虚空。
唯有那相接的唇,浓烈,交织。
在离墓里的一夕相欢,已过去两日。
初尝欲味的人,哪能耐得那般清苦?
昨夜墨九独睡,他知她困顿,不便相扰。
但此刻……
美人儿入得怀来,相触间便可翻云覆雨,是英雄好汉又怎会临阵退缩,不办她个踏踏实实?一吻方毕,他重重喘气,一只手勒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扯落榻前的排帘,沉声对着帘外的人吩咐了一句。
“没我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的周围,一般都会有人值守。
稍顷,果然听见了赵声东的回应
“属下遵命!”
帐篷里,四目相对——
空气里似有火花在燃烧,噼剥不停。
墨九心脏狂跳,在一股子弥漫开的荷尔蒙味道里,脑子有一点昏乎,“萧六郎,你要干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她自己也知道囧,可就是问了。
问了,却没料到他会那般回答。
简洁,也粗暴,就一个字,“你。”
哦!去。
什么时候萧乾也会这般不要脸地说这样骚气十足的话了?墨九诧异之余,稍稍从地上捡回一点点害羞的节操,在他怀里不轻不重地挣扎着,满是欲拒还休的淡淡媚气以及……怕被人听了房的不安。
“不要啦!外面那么多人。”
他手脚不停,抱住她放在榻上,继续……
“阿九把声放轻些,便可。”
轻些,能有多轻?墨九想到在离墓被完颜修和托托儿听了那事,以至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