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指上温软的包裹与轻轻的刺痛,一硬一软,让萧长嗣止不住轻呼一声,又在看见她嫣红的嘴咬着手指的画面时,心里微微一荡,尔后笑开了眼,喑哑声道。
“爱妻这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墨九答不了话,只能牙齿加力。
这样的事实,够她说得明白了吧?
她就想暗示——她想咬死他。
她自以为用力很大,可萧长嗣这厮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盯着她发狠的面容,一双眸子竟越发柔软,像是融入了万千的柔情与星光,让墨九在与他的对视中,渐渐的,似乎把思绪凝在了他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见他满脸的坑洼和肉疙瘩……
当然,也看不见自己嘴角的鲜血!
都说十指连心,她咬破了他的手,又怎会不痛?
然而,他没有呼疼,一声都未吭,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然后慢慢抬起另外一只手,轻抚她的鬓角,温柔的视线像在看什么绝世宝贝似的,瞬也不瞬,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阿九……”
一声低低的呼唤,让墨九身子狠狠一僵。
不是爱妻,不是媳妇儿,也不是别的,而是阿九。
墨九被人唤过各种各样的称呼,不同的人,唤法也不同,可唯有“阿九”,独属于萧六郎。除了他之外,墨九都想不起来还有谁会这么亲热地唤她。
一时怔怔,她忘了继续咬他。
也忘记了,把嘴巴从他的手上挪开。
她轻含他的指,一双乌黑的双眼与他相对。
世界突然安静了,除了她,与他,好像万物都不再有。
就连鲜血染红了她的嘴巴,她也浑然未觉。
在离开萧六郎数月之后,再听一声温柔的“阿九”,她的头脑竟然不可抑止地产生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思绪——她觉得萧六郎离她这样的近,这样的近,近得好像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一样。那一个低低的声音似在耳边,又不在耳边,低低的呢喃。
“阿九……阿九……”
像游离在梦境中,她恍惚了。
“你是谁?”
她慢慢张开嘴,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说啊!你是谁?”
“怎么了?”他柔声问,怜爱地抚她鬓发,“阿九哪里不舒服?”
“六郎……你是萧六郎……是不是?”墨九厉声低吼,视线却像模糊了一般,那一种许久不曾存在过的被“*蛊”控制之后的蛊惑感,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脑海,让她心脏怦怦直跳——
恍恍惚惚间——
面前的男人,不是萧长嗣,而是萧六郎。
他的脸上没有坑洼与丑陋的肉疙瘩,一袭轻袍缓带,翩翩郎君,俊美无双,风华绝代。一双锐利的眸子,带着眩目的柔软与温存逼视着她,还有他的嘴唇,一开一合,似乎一直在呼唤她——
六郎真的就在她的面前!
“六郎!”她狂喜的瞪大了眼睛。如此,她的视线里就再也不存在其他东西了。除了这个男人之外,她什么也瞧不见,只有一个似梦非梦的他……
“六郎!你是六郎?”
面前的男人,在说些什么。
但墨九听不见。
她能看见的只有萧六郎,他高远若仙的容颜,他出尘远世的冷艳,还有他微微一笑时,总会有意无意从眸底流露出来的柔软与那一种独属于萧六郎的,罂粟一般的致命诱惑——来自*蛊的诱惑。
不可自控的,她咽了咽唾沫,猛地扑入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六郎,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蛊惑。
可她却又知道自己真的受了蛊惑。
嘴里干得没有一点滋润,喉咙也干哑得几不成言,一双眼睛像有烈火在灼烧,滚烫滚烫的,一种近乎狂乱的渴望,束缚着她的心脏。让她抱住面前的男人,紧紧的,紧紧的不放,直到感觉他身上也慢慢变得滚烫,变成与她一样的温度,甚至一点点坚硬……她终于把唇贴上他的嘴,胡乱地亲吻起来。
“六郎,我很想你。亲爱的,我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