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萧长嗣不理会他,把墨九连人带脑袋一并摁入了怀里,一边抱着还在懵圈状态的她,一边在她后背上轻抚轻拍。
“不怕不怕,有为夫在此,什么也不必怕。”
“咳咳咳!我去你的!”墨九在墓门裂开的刹那,本来就被落下的灰尘呛得喉咙发痒,再被他这么任性的往胸前一捂,正常呼吸都均不过来,又在几近窒息的状态下,被他强行往后带离了好长一段距离,都不知道双脚怎么落的地。
等回过神儿来,看一眼已经停止了“爆炸”的墓门,又看一眼站得笔直的萧长嗣,愣了一下,她怒火冲天而起。
“你不是腿脚不便吗?”
轻唔一声,萧长嗣缓缓抬手,擦了擦她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沙哑着嗓子,镇定反问:“为夫何曾说过腿脚不便?”
……尼玛啊!
墨九好久没有生过气了,自以为已经把忍术修炼到了家。
可这会儿,那一股子逆气流在胸口“咻咻”往喉咙口窜,按都按不住。
“你没有腿脚不便,坐什么狗屁轮椅?”
“……我懒不行吗?”
盯着面前黑黑的大毡帽,墨九狠狠一眯眼,有点儿想直接爆了这颗头。
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我是墨家钜子,这里有很多墨家弟子”,她终于控制住紊乱的呼吸频率,阴恻恻地咬着牙,盯住萧长嗣。
“老萧,这个理由,很智残。”
“难得爱妻夸赞,也不枉为夫懒这一回了。”
“……”亏他听懂了“智残”是夸赞的话。
墨九又缓了缓呼吸,正搜索着脑子里那些对付厚脸皮的法子,曹元就小跑过来,解了围。
“钜子,里头还有一道墓门。”
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没有了。
墨九瞪了萧长嗣一眼,拂袖而去。
墓道里的大家伙儿,注意力也再一次拉到了墓门上。
不得不说,这个墓门的设计真是别具匠心。
一个墓门,却一共设有两道。先头机关鸟飞进来,刚触碰到第一道,就撞在门梁上,成了折翼的天使,再也飞不动了。但这个并没有破坏到“门后之门”的机关,当他们一行人靠近的时候,机关触动,直接以损毁第一道墓门的代价来击毁敌人。
“这祖宗,玩大了。这设计,简直就是自杀性爆炸嘛!”
墨九仔细看了一下,墓门碎裂落地砸到的范围不远,经过清点,意外发生时,大多数弟子靠得都不太近,除了曹元手臂被碎石砸了一下,其余人都没有受伤。
不过,这事儿也给墨九提了一个醒。
一切看似简单的机关设计,也许暗藏着杀人夺命的玄机。
“祖宗啊,你这棋到底下得有多大?每个墓都玩命,不是整人么?”
恨恨地指责完,她想了想,一拍脑袋,又双手合十,对着墓门不住作揖。
“玩笑玩笑,祖宗要打要杀都是应当的,弟子不该多话,也无意冒犯,祖宗啊,莫怪莫怪!”
“冒犯了又有何妨?”萧长嗣不知何时又坐在了他的“懒人椅”上,被击西推到了墨九的身边,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显得又“虚弱”又“慈祥”:“爱妻莫要害怕,有为夫在。”
“有你在顶个屁用啊!”
墨九对着他,面孔几乎是扭曲的。
“赶紧给我闪边儿去,不要挡住我做事。”
“遵命!”萧长嗣并不生气,好言好语地应完,一转头,“击西,没听见你家老板娘的话吗?!”
这俨然就是为妻命是从的妻奴嘛?
可你老人家的腿……不是没有不便嘛,为啥要推?
墓室门口,大家伙儿都在风中凌乱。
被一干人的视线密切窥视着的墨九,完全不如萧长嗣的从容自在,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只觉得这个节奏根本就不是来探墓的,那萧长嗣简直就是进来喂人吃狗粮的啊——
“曹元!”墨九听见了自己咬牙的声音,“掌灯!”
“是!”曹元脊背一阵泛凉。
他总觉得钜子今儿情绪不对,做事的速度就比往常更麻溜了几分,往碎石堆里望了一眼,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