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萧乾除了几个贴身侍卫,将再无他人可用。
而北勐虽然有二十万骑兵驻扎在汴京城外,却不知敌友……
这种焦心灼肺的感觉,墨九第一次感受。因为不止干系她自己,还干系萧乾……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那么在意他的安危,比之美食……更甚!
就在这候,城门突然再一次“哐哐”开启,门口迎着风雪疾快的闯入一人一马。
那人手臂高扬,熟悉的声音落入墨九的耳朵,凉却的是寸寸的血液。
“圣旨到——”
☆、坑深185米 美丽的误会
在场的禁军顿时凉了身子,有一些人庆幸自己胆小,之前没有去动他,侥幸得活一命。し而那些邓鹏飞的部众们,一听他这句话,面色一白,面面相觑不已。他们深知萧乾为了“杀鸡儆猴”,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束手就擒
他一个“杀”字,就将有无数的人头落地,而且无须向临安请示。
这便是“一人独断”的可怕之处了。
“来人啦!”萧乾冷冷一哼,打断了他,目光刀子似的剜过去,在邓鹏飞畏惧中带了一丝哀求的目光注视下,慢慢开口,“把阵前闹事、图谋不轨的昭武将军邓鹏飞及其同伙一并押送汴京大牢,隔日处斩,以儆效尤……”
“萧使君,萧使君,你听末将一言,此中定有误会!末将与使君并无私仇……”
涣散的目光怔忡一瞬,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仰头,巴巴看向萧乾。
好不容易提升到了将军,原本以为捉了萧乾,立得大功,从此将要飞黄腾达,怎会是如此结局?
想到自己的命运,邓鹏飞膝盖一软,“嗵”一声软跌在雪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论职务,辜二远远高于邓鹏飞。论与皇帝的亲近程度,像邓鹏飞这种刚刚提拔上来的将军,见到皇帝的机会都屈指可数,又怎敢随便质疑皇帝身边的红人辜二所说的话?更何况,辜二手上拿着的可是皇帝圣旨,那个东西又哪里做得了假?
辜二冷笑一声,“邓将军的意思,你没有弄错,错的人是我?”
“不——不可能的,辜将军,末将亲听宫里李公公传来的口谕,怎会弄错?”
邓鹏飞在走南的压抑下,身子挣扎着,双目圆瞪,几乎不可置信地望向辜二。
当初这句话就曾经让无数朝臣反对,闹得人心惶惶,如今宋熹旧事再提,让在场的无数人都松了一口气,当然,不包括邓鹏飞和他那一些下属部众。
一人独断……
一人独断?
又是一阵谢恩声响过耳际,墨九抿紧嘴巴抬头,看辜二不慌不忙地合拢圣旨,将头盔取下,抱在胳膊窝儿,又环视众人,一字一顿冷冷道:“陛下另有口谕——将在外,事易变,但朕初衷不改。当日旨意,一如既往有效,军务大事皆由萧使君一人独断。”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主隆恩!”
如果东寂真的敕令逮捕他,那才真的把他永远地推向了北勐一方。
甚至墨九都在怀疑……从小生长在南荣的萧乾,内心不仅犹豫,还有可能更偏向于南荣。南荣不仅有他的父系亲属,还有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他怎么会轻易弃之不顾?
毕竟萧乾还没有反,更没有明确表示要随北勐而弃南荣。
这样的圣旨,才像是东寂……她对他的个性,还是了解的,屠戮肯定非他本意。
随着他浑厚的声音直入天际,墨九悬着的心终于一点点放下。
每一个字,辜二都读得非常清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枢密使萧乾领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率北征军于至化三十一年奉敕荡寇,北上抗珒,收复均州、金州、唐州、蔡州、颖州等淮水一线城池,尔后从汉水渡江,在临兆大破珒兵,于汴京府力抗珒国三皇子完颜修,令珒国皇帝完颜叙自刎,珒国灭亡,历时仅短短数月……萧乾功绩昭昭,当千秋以讼,朕亦铭感五内。此旨,令萧乾大军于汴京府稍做休整,安顿好边防军务,便可还朝。朕在临安,切切盼之,并将对北征大军悉数犒劳……”
这个时候,辜二袖口一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