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在薄薄晨光的映衬下,似覆盖在大地上的重重黑影,那一群数倍于他们的北勐兵马,就安静地等在森林前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们。
墨九坐在马上,冷笑一声,慢慢抬手,阻止了队伍前进。
“该来的人,始终会来!”
说罢她唇角一牵,回头看一眼塔塔敏。
“来人,把七公主押上来。”
在离开大营之前,虽然塔塔敏穿得隆重而漂亮,可为免多生事端,墨九还是善心地为她上了绑。这会儿,她双手反剪在后,被两名侍卫押着,一步一步上前,长长的裙裾拖在微湿的草地上,模样有点儿糟糕,可她的表情,却不显半分狼狈,那昂首挺胸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从容。
停在墨九的马下,她轻问:“你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
墨九笑吟吟地点头,“那是,亏吃多了,长不高。我不干。”
抽了抽酸痛的胳膊,塔塔敏无言以对:“……”
墨九并不看她,目光直视着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笑道:“别墨迹了,与你哥哥打个招呼吧。”
扎布日沉默许久,一直没有吭声,听到墨九这句话,慢慢打马从人群中走出,目光定定看着塔塔敏的脸,声音幽幽却似山泉击石。
“敏敏,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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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的最后一天了,感谢妹子们又陪了我一个月。
明天就是六一,预祝小朋友们节日快乐,都成长为健康快乐的宝宝。
☆、坑深182米 一转,出乎意料
扎布日的声音夹在冷风中,低沉得仿佛饱含情意,让旁观者听了也不免心里一动。
可塔塔敏凝视着他,双目微眯,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冰凉得无一丝温度。
久久,她唇角往上一扬,似带一点嘲讽的笑,没有半点回应。
扎布日高大的身躯狠狠一僵。
二人相视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呜咽在刺骨的冷空气里,如同野兽的喘息,令人心生凉意。
也让他二人的关系,变得极是微妙……
这样……可是寻常的兄妹?
墨九看一眼扎布日,又看一眼塔塔敏,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轻弯的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暧昧。
不远处的扎布日不若中原男子打扮,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头上戴一个黑褐色缠头,腰上的刀子与火镰凉光闪闪,在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时,与束腰撞击出一种“叮咚”的清脆声响,在酷冷的风雪里,使得他轻唤塔塔敏的声音显得更为柔和。
“敏敏,敏敏?你怎么不说话?”
塔塔敏一动未动,目光里那一片凉意,在他低低唤她时,变成了一种难言的悲哀,甚至绝望……
看着扎布日越来越近,她像是受不住寒风的吹刮,长发翻飞着,被反剪双手的身子往前一步,却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一下,差一点儿摔倒,幸声击西适时扶她,若不然就得当众出丑了。
然而,也是击西这“温柔的”一扶和“善意的”安慰,让扎布日登时急了眼。
“你们放开他。”
他的汉话说得很流利,几乎没有半点儿北勐人的腔调。
可他的脾气似乎不太好,焦灼、暴躁,像吃了火药似的,恨不得当场把击西撕碎。
他对塔塔敏……好强烈的占有欲啊!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他,各有各的猜想。
墨九也斜视着他愤怒的表情,露出了会心一笑。
她算不得内心邪恶的人,可不论是塔塔敏对扎布日,还是扎布日对塔塔敏,他们的眼神儿、态度,还有纠缠在他们之间那一种若有似无的情愫,不管如何刻意避免,在过来人的眼睛里,几乎都是透明的,如何骗得了人?
原本墨九今儿是想入森林,先逃出围剿再说,可中途被扎布日拦截,看来要带着塔塔敏离开已是不可能了。
那么,发现扎布日与塔塔敏的“暧昧关系”,就算她不想卑鄙地把塔塔敏当成人质,也不得不如此。
她很清楚,如果她的手上没有塔塔敏,形势将极为被动。
为了自己这一行人的性命,她管不了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