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与东寂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萧乾手臂微微一紧。
好半晌儿,他高大的身躯僵硬着,一动也没有动,可握住她腰的掌心,都捏出了冷汗……在看到石室里那一幕的时候,他心里难受的滋味儿比之二十年来的累积都要多,可事情都已经那样了,他又能如何?
他不想问她,也不想知道墨九与宋熹到底发生到什么地步。对于他来说,有关此事的细节,多听一个字都不想。既然两个人已经决定了要共同面对未来,她又并非主动与宋熹亲热,结果如何,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阿九,我不想听。”
墨九的唇角,慢慢上扬。
只一瞬,她又耷拉下眼皮,继续苦着脸拨弄他的领口,身子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声音柔弱地叹息道:“可是我……想说,很想说。虽然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可事情憋在心里久了,会难受,会生病。可这么羞耻,这么难堪的事,我却不能说与旁人……”
她幽幽的叹息,幽幽的声音,每一个字都似饱含痛苦。萧乾眉心紧皱着,掌心一直轻缓的顺着她头发,像在安抚她,更像在安抚他自己。
深浅不一的呼吸着,好一会儿,他沉下声音。
“阿九若想倾诉,便与我说吧。”
墨九双臂张开,更深地趴入他怀里,双肩微微战栗。
“六郎,你真好……呜……”
萧乾神色微凛,握紧她的双肩,像把她抬起来。
“阿九,莫哭…”
墨九拼死不抬头,一副不好意思见人的样子,别扭地挣扎着,只有一对肩膀抖动更加厉害,“六郎……六郎……”
她低低的低喃,能媚掉男人的魂儿。
也能让男人怜惜得心都碎掉。
空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萧乾清俊的面孔上露出一种似遗憾、似无奈、又似心酸的神色,他静静抱住墨九,胳膊紧了又紧,好一会儿方才将视线落在她的头顶,然后疼惜地勾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阿九……”
刚唤出声,他就愣住。
墨九脸上哪里有哭,分明是在笑?
演戏骗了萧乾,墨九憋笑憋得肩膀直颤抖,看萧乾发愣,原本阴霾的心情瞬间晴朗,“噗”一声便笑了出来。
“六郎,你也太老实了!”
说罢她往里坐了坐,将头凑到萧乾的肩窝,嘴唇对着他的耳朵细细呵气儿,“你听好了……其实我与东寂,什么也没有发生。至少没有你胡思乱想的那些破事儿。”
萧乾目光一怔。
看他的样子,似乎仍然不肯相信。
毕竟当时*蛊感应到那么强烈的*……
墨九无奈敛容,不再与他玩笑,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正色道:“东寂是个正人君子,便是那般情况了,也克制着自己。所以你晓得我为什么先前要骂宋骜了吗?”
想到彭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眸子幽暗。
“一个男人自己管不住裤腰带,让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不仅半点不找自己的原因,也不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做主,反倒要逼自己女人落胎,完全是强权行为。”
“唉!”
萧乾重重一叹。
她不能理解墨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他看来,宋骜的选择是没有错的,而那所谓的“强权”,也不过是皇室的权威,从古到今,所有人都在遵循的一种即定法则。但他不愿在这个时候与墨九争辩,也不试图说服她——毕竟那是宋骜的事儿,他没有掺和的兴趣。
“阿九……”他轻抚墨九的后背,慢慢将她拉拢过来,面孔几乎转瞬便柔和了,看着她不屑的视线,他似乎有些歉疚,又似乎是怕她生气,声音低下来,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是我不好,误会了你。”
不管信不信,他都已不想追究。
“终于肯承认了,你误会我了?”墨九下巴高高抬起,像个骄傲的公主,半分不肯接受他的歉意,“那好,这件事就此结束。继续说吧!你先前没有说完的事。”
萧乾微微眯着眸,笑得有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