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很看不上本座?”
温热的气息在头顶盘旋,荡漾,墨九心尖尖一缩,呼吸惭浓。
“本座”都说出来了,这果然是听见了找茬呢?
可墨九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找茬的?
她僵硬着身子,严肃着脸,一本正经蹙眉。
“六郎何意?我不太懂。”
他动作未变,俊美的眼眸幽深若井,危险感更强。顿了片刻,他似乎是低头与她耳语一般,慢慢埋入她的脖侧处,对着她的耳际柔声低语道:“你觉得本座不行?”
这句话是挑明了?
墨九一怔,忽地笑了,勾魂眼瞥他。
“那六郎行还是不行?”
萧乾嘴角上扬,带了一丝笑,掌心慢慢抬起,像是为她抹去脏物似的,大拇指慢慢擦过她的嘴巴,声音微哑,“阿九不要心急,以后告诉你,乖。”
“呼!”墨九屏紧呼吸,觉得气紧。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轻浅的呼吸里,有一种令她酥痒酸软的热,温温的、暖暖的,就呵在她的耳朵里,如同挑逗似的。不得不说,萧六郎这货学坏了。
可今儿这个事儿,她真是冤枉。
她只是不想她的男人做“解药”,反讽一句而已。
于是她顾不得在这旖旎的气氛里与萧六郎*,只正经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觊觎萧六郎的女人太多。她们一个一个都想要你,这样排下来,就算六郎是战神,可能也软了……”
“咳!”萧乾差点呛死。
他斜睨着比他低一个头的女人。
“阿九可真敢说……”
“这是实话啊!”墨九依旧觉得很冤枉,“我分明是为了维护你啊,若不然,个个都哭着喊着让你解毒,那你便是铁打的,钢烧的人,也硬不起了吧!”
“咳!”这一回萧乾的样子像是要吐血。
看他灼灼的眼,似要在她脸上刺出几个窟窿来,墨九恍然大悟一般,猛地拍了拍脑门儿,“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两句与先前一样,都是误会。此软非此软,此硬非彼硬…”
“那此是什么?彼又是什么?”萧乾用一种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的语气慢吞吞问她,声音微哑,冷眸中涌现的波光里,有一股子火苗在燃烧。
墨九不免打了个哆嗦。
“反正不是那个硬,那个软,你仔细体会一下语境……”
“嗯?阿九解释一下。”
这个怎么解释?墨九抿了抿唇,四处看了看,大家伙都在忙碌,而她与萧乾的“交头接耳”已经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只不过碍于他们的身份,不仅没有人过来,大多人都刻意回避着离得更远了。
她无奈一叹,觉得这货今儿古怪得很,怎么这般在乎这件事?说好的清心寡欲呢?再说,就算她说了他不行,他也未必就是真的就不行嘛?
揉下额头,她道:“……此地不宜解释。”
“反正此硬非彼硬,为何不宜?”
这货还故意强调“硬与不硬”的问题,让墨九耳朵都有点蹿了火。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拿乔。虽然她是后世女,相关的知识多一些,可她毕竟未经人事,理论多于实践,晓得的多,做的无。被他这样撩人的目光一逼,她也不知是“阴阳杀”的作用,还是身体里的“雨蛊”作用,只觉得空气薄了,呼吸紧了,心跳快了,手足无措了,原本就暧昧的气氛,在他厮磨般的手指抚上脸时,乱了!
四目对视,若有流光在彼此眸中流转,让她的身体突然就像缺失了一个重要的角落,恨不得与他就此纠缠,由他来填满,不再去管旁人生死。
“六郎……”
她轻唤他一声,那声儿柔软得她把自己惊醒了。
这是要做什么?毒太凶残了!
她总不能像玉嘉一样当众表演吧?
也不能学尚雅与乔占平,寻个背风的坡地,就地快活吧?
恶寒一般,墨九激灵灵打个颤,冷不丁退后一步。
“我告诉你,我中毒了的啊!”
萧乾微滞一瞬,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似乎很有逗弄她的兴头,心情也很好,唇角上扬,又跟着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