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被你这般的男子收入房,应是妇人之幸,赶都赶不上的事,怎会拒绝?依小爷阅人无数的经验,若那个妇人打死不从,只有两个缘由。”
这句话萧乾似是有些兴趣。
盯着宋骜,他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宋骜与萧乾认识这么久,处处本事萧乾都远胜于他,让他始终低了一头。这回他终于找到了“术业有专攻”的优势,得意洋洋地道:“第一,她心头有男人了。妇人若心头没人,不会拒绝优秀的男子。但妇人与男子不同,男子便是心头有人,也可以毫无压力与任何女子寻欢作乐,那只为取悦自己,得一时快活,与情无关。但妇人一旦心底藏了人,便是你再好都无用。她们的身子绝不肯让旁人亲近的,那样于她而言,比死还难受……”
这位万花丛中打过滚的小王爷越说越激动,可萧乾想到墨九挣扎时那张视死如归的脸,连云雨蛊的诱惑都可抗拒的坚定,清俊的面色却越发难看了。
他满脸阴冷的产子,生生把宋骜骇得停住了嘴。
“不是吧,长渊,难道被小爷我说中了?”
萧乾心神微郁,慢慢张开嘴,问得艰难,“第二个缘由?”
宋骜缓口气,拉出一个猥琐的笑,“她身子不便,来了癸水。”
萧乾眼神一敛,恨铁不成钢地瞅着他,“你以为我说的亲近是什么?”
宋骜瞪他,“你指的是什么?男子亲近女子,还能为什么?萧长渊,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小爷,你……你亲近她不是为了睡她?那是为了什么?亲个小嘴?搂个小腰?捏个小臀?爷的乖乖哟,你可别真这么没出息吧?”
萧乾横他一眼,手指摩挲着椅手,陷入沉默。
他两个不小心嘀咕了,休息室内也安静的出奇。
同一时刻的机关屋里,更是静得可以吓死老鼠。
油灯的光线照在石台上,让石台上面的图案与手印凹槽,平添了一种神秘莫测的线条感,也将打坐的墨九映衬得更为庄重。
慢慢的,墨九从冥想状态中回过神,睁开了眼。
连过七七四十九局,她精神有些浮躁,情绪也有些不稳。面前的手印是什么,她大抵可以猜测得到,这个应当就是祭天台的那个手印,而且这应当是一个局,旁人精心设计的局。她不敢轻易尝试,却心知这个手印她不得不按,如果不按,就一定会引人怀疑。可手印按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她不知道,她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于是,她将前世练瑜伽时的冥想拣了起来,试着在这最为紧张的时刻,进入冥想状态,也是希望通过心里意念得到云雨蛊的反馈信息。
彭欣曾说,云雨蛊的宿主可情绪互通,感受有无。
萧乾也曾经说过,她痛的时候,他也痛。
那么如果他很紧张,或者害怕,她应当也能感受才对?
可她对云雨蛊的感知力一向不如萧六郎,于是,她故意试探似的按一下手印,又中途收回来,然后慢慢进入冥想状态,去感受萧乾的情绪。可坐了这般久,她却越来越淡然,比之先前还要淡然。那么,是不是说,萧六郎并不害怕她按下这个手印。
精神头好了很多,她心知有人观看,依旧不管不顾地伸了个懒腰,像是神游了几个周天回来,懒洋洋看向那个手印,毫不犹豫地按了上去。
手印与她的手一般大小,放入浅浅的凹槽中,竟是严丝合缝。
到有些意见。她正觉好玩,耳边“铛!”一声,便响起了沉重的机刮运行声。
墨九面色一变,迅速转头,原本四面封闭的墙面上,缓缓拉开一扇门。
门没有锁,不待她走过去,便自动打开了。
外面的灯火与里面交汇,柔光暖暖,可墨九的心却凉透。
她居然开启了手印,她的手真的可以开启手印?
她是四柱纯阴的命格,若也可以打开祭天台的手印……那么是不是说明,她也有可能是墨家钜子?
萧六郎、萧六郎、萧六郎……这一瞬,她感受不到欣喜,脑子始终跳动着这个名字——沮丧的是,看来云雨蛊的感应并不准确。她还是太天真了,居然相信了除科学之外的东西,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结果。
事情急转直下,萧六郎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