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都红了?”墨九挪了挪位置,腿无意碰到一个生猛的异状物体,再看着萧乾红的脸,还有赤红的双眸,想了半天,恍然大悟般搭上他的肩膀,“啊,你是不是*蛊发作了?”
“闭嘴!”萧乾恨不得掐死她,可重重吼完,看她瘪嘴生恨,又自然而然地放轻了语气,同样,也放开了扼住她的手,“过去坐好,吃东西。我去给你开个调丨经理气的方子,先吃两日。你在济生堂买的药,不要吃。”
墨九晓得他举了武器有些尴尬,也不多吭声,又默默坐了回去。吃东西的时候,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窘迫的片刻,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好像不对。遇上一个突然发丨情的男人,而且应当还是个老处丨男,她不应当直接点出来人家的失态,她其实可以更委婉一点的。
失策失策!
这事干的太挫,有点配不上她的高情商。
她斜睨着坐在另外一张桌侧写方子的萧六郎,完美的侧面轮廓,严肃认真的神态,都是赏心悦目的存在。可这也让墨九不由得想:若无*蛊,这样一个寡情寡欲得快要修炼葵花宝典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动情哩?
默默叹口气,她往嘴巴里塞了一口肉,又觉得先前的处理方式是对的。
若不把他点醒,他野性大发把她扑了,事后又来后悔,找她哭哭泣泣的,那多不好?
摇了摇头,她拔高声音喊他:“六郎不要不好意思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萧乾轻轻吹着纸上的墨汁,斜睨剜她,“你……”
她抢着话头道:“毕竟*蛊这个不好控制,你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偶尔失态是可以理解的,我这个人向来通情达理,不会怪你啦。你不用自责了,么么哒!”
萧乾盯着她,要说的话,终是卡在了喉咙,只淡淡“嗯”一声。
墨九吃饱喝足,唤玫儿来收拾了桌子,揉着一张红得快要渗血的脸,再三追问萧乾醉红颜的毒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解去,得到的答案都是得看她的表现,除非她懂得自律,不与男子接触,否则就终身不可解。墨九觉得这货肯定在故意拿乔,气咻咻的把他赶了出去。
然而,洗漱好躺在枕头上,她失眠了。
翻来覆去,想到萧六郎就是一肚子气。
可次日醒来,看着床单上的红,她又选择了原谅他。
——
短短两三日时间,临安城就像一锅烧开的水,沸腾了起来。
这几日,一个叫方姬然的名字不仅出现在了南荣的朝堂上,也出现在了老百姓的嘴里。临安的长街短巷,茶馆酒肆,但凡喜欢议论时政或混迹江湖的人莫不在兴奋地讨论墨家大会,讨论那位永远白纱蒙面,身段俊得仙女儿似的墨家新钜子。
墨家子弟遍天下,又以游侠为主。
故而墨家大会在民间的影响力是举足重轻。
当然,因了一副武器图谱,在整个天下人眼中都举足重轻。
离墨家大会召开的冬至之日,还有整整十天,可临安城的各行各业似乎都被这次盛会带动了。街上人头攒动,戏台场场爆满,茶馆酒肆更是坐无虚席,不管走到哪个地方,都可以看见交头接耳的人,由于来自外地的人添了不少,临安城防也比往常更为严格,各个城门的哨岗都加派了人手。
墨九戴了一帽圆毡帽挤入靠近湖畔的漱玉茶馆,好不容易才在二楼靠窗的地方找到一张空桌子。
“小二,来一壶碧螺春!”
沈心悦坐在她的右侧,靠着远眺楼下安静的湖面,“小九,她会来吗?”
“当然会来。”墨九严肃道:“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像她一样长出一副巧夺天工又媚绝人寰的心肠。”
玫儿坐在她左侧,拿绢子抿着嘴儿发笑,沈心悦却听得一头雾水,“你是在赞扬她吗?”
墨九抬头认真盯着她片刻,“对。”
“哦”一声,沈心悦环视下四周,又道:“小九为什么一定要去墨家大会?”
墨九似笑非笑道:“玩呗,有热闹不凑,我祖师爷会鞭挞我的。”
“好一个玩呗。”她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坑深091米 意外的意外,打屁股
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