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狠狠递一个眼风给他,满带杀气地传递给他一句,“可以打你吗?”
他回过一个眼波,似乎在说:“等你打得过的时候。”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一个字都没有说,只心有灵犀的眼刀在空气里厮杀了无数个来回,终于偃旗息鼓了。
墨九抿了抿嘴唇,问他:“什么事必须我在场?”
萧乾慢慢起身,目光漫不经心地环视众人,一双清澈的眸子里,似是蕴了无数的秘密而显得更为深邃幽暗。见众人也不解地看来,他嘴角微微往上一扬,弧度很浅,却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运筹帷幄之感。
“回禀陛下,在楚州时微臣与孔阴阳确实有些过节,起因是孔阴阳为萧家看宅基地的风水,故意让萧家把宅地建在古墓之上,这也是孔阴阳说微臣子‘寻找追杀’他的原因。”
顿了顿,他目光坦荡地浅笑道:“由于孔阴阳举止可疑,墨家左执事又对家嫂太过看重,微臣确实查过墨家钜子命格,也确实曾经怀疑家嫂就是墨家钜子。”
……这是承认了,还是没有承认?
众人的心脏都跟着他的话悬了起来。
墨九慢慢咬一口果子,却只咬出了牙印,没有咬掉果肉……萧六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他明明在她面前说话,她却觉得他整个人似乎站在白云之端,淡薄如斯,却又像一束最为刺眼的光芒,看向谁,都有杀伤力。
萧乾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继续道:“可兹事体大,微臣不敢擅自报与陛下……”
谢忱没了,可谢忱的党羽还在。那个先前告诉墨九吴嬷嬷已经去了西天的壮年文官又冷笑道:“不正因兹事体大,才应当让陛下知晓吗?萧使君用这样拙劣的借口,你当陛下与众位同僚都是傻子?”
萧乾不理会他,只淡然看向至化帝,眼眸深处平静无波,“适逢家兄大婚,微臣代兄成亲,也来不及赶往临安。不巧,大婚之礼上,有一方姓少年在府上闹事,这个人也与墨家左执事有些渊源,诸多事情夹于一处,疑惑也结于一处。微臣联络了墨家左执事,想彻查清楚。”
至化帝眉梢挑了挑,语气不温不火,“可有结果了?”
萧乾低了低眉眼,不看墨九的方向,“幸不辱命,已有眉目。”
至化帝把玩玉扳指的手微微一顿,“结果如何?”
萧乾声音淡淡,“结果发现墨家钜子并非家嫂,而是另有其人。”
生辰八字都吻合了,一切前因后果也都吻合了,他却说不是,自然不能让人信服……便是墨九,心里怪异的突突跳着,也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那壮年文官吹胡子瞪眼睛,眼看又要发难,至化帝却摆手阻止了他,只一字一顿问萧乾,“另有其人?是何人?”
萧乾道:“墨家左执事把人带来了,就等在枢密使府。”
这一连串的事,转折太多,意外太多,众人都糊涂了。
可至化帝的脑子还很清楚,谁是钜子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
默一瞬,他沉声道:“传!”
墨九的心脏在这一刻窒住了,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糟乱。
隐隐的,有一种潜意识的感觉告诉她,事情将有大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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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82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一夜的临安城很不平静。
平素入夜就紧闭的肃穆宫门,又一次“咣咣”开启。
马车的轮子压在青石板上,沉闷的声音,给人无端的紧张与压抑。
静寂如水的夜,懵懂的人们还在做着好梦,金瑞殿通明的灯火中,还有另外一场好戏。
一行人很快入得暖阁,动作很安静,却每一步都显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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