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发生了什么争吵,然后就听见曾四娘的痛哭,等邻居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墨九想到先前那个苍白着脸的妇人,突地生出一丝同情。生为妇人的悲哀,在这个时代尤其深重。
里面的老妇还在哭喊“我苦命的儿啊!”
可墨九却更同情那个被人剪了舌头的妇人。
她再一次入屋,萧乾已经从里间出来,正由薛昉伺候着拿了清水在净手。这厮是一个极好干净的,大抵与后世医生一样有同样的洁癖,每次洗手都要用特定的洗手膏,不清洗几遍心里都不踏实。
墨九过去站在他的身边。
他似乎没有见着她,依旧认真的洗手,一双骨节修长的手,看上去干净、有力,在水光粼粼中,荡漾着一种极为特别的美感。墨九说不出来为什么,看他十指在清水里浸泡,搓洗,觉得心尖有些发麻……很奇怪的感受,似乎不受理智控制,是来自心底深处的一种痒。
“做什么?”看她发愣,萧乾出了声。
“嗯?”墨九回神,视线从他的手看向他的脸,居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烧。她捋了一把发,轻轻咳一声,“我是想问,那个小娘子救活了吗?”
萧乾盯着她诡异发红的脸,答非所问,“你很热?”
像被人窥见了*和情绪,墨九觉得连耳根子都烧起来,不由瞪他一眼,“少东扯西扯,我在问你正事。”
萧乾清冷的脸,微微的笑容,浮有一抹促狭,美得不似凡尘之人,“本座说的可不就是正事?若你身体有不适,本座可以医治。”
墨九撇嘴,“你不是轻易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