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尚雅的脑袋,点了两下,然后松手。
“这样就表示你同意了。”
石床上的萧乾,嘴唇一抽,没有出声。
墨九也懒得看他,打开了那个放置蛊虫盒子的柜子。
那不是一个寻常的柜子,不仅因为它用紫檀木造成,还使用了鲁班锁的结构,整个柜子看上去是一个严细合缝的整体,可拉开榫子,却大有乾坤。这个自然难不倒墨九,她小心翼翼把榫子从榫眼中拉出,解开鲁班锁。
然而打开柜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她有点奇怪。
既然用了鲁班锁,肯定有内容才对。
思考一下,她接着在内壁发现了第二层鲁班锁。
……接下来,是第三层。
开鲁班锁这种事,是个精细活儿,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一直背对着萧乾在捣鼓,专注的样子,不似平常那般不着调,黑发蹁跹,发绦轻摇,美眸流转间,有着普通姑娘没有的睿敏。
油灯“噼啪”一爆,她打开了最后一层。
可正中间,居然只有一个罗盘。很袖珍,很小巧,也很精细,是个三元盘,乌金的颜色,因年代久远,看不出材质。墨九大概估计了一下,约摸有上百年之久。
“乖乖,古董啊。”
她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
“这地方也敢乱摸,你真不怕死。”
墨九头也不回,“我怕什么?你会救我的嘛。”
她说得理所当然,背后却没有了声音,他似乎自动忽略了她的话。当然,墨九也没闲工夫理会他,她喜获“宝物”,又走过去拉住尚雅的头发,问她:“这个罗盘对你来说,肯定不稀罕,不如就送我了吧?”
尚雅头垂着,还在昏迷中。
墨九抓着她的脑袋又点了两下,正色道:“谢谢。看在你送我东西的份上,那我便把你救活好了。”
把罗盘塞入怀里,她蹲身拧开了瓷瓶的塞子。
尚雅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血,她只把伤药洒了一些在她的断指处,想了想,又撕下她巴掌宽的一块衣料来包扎好就算完事。不过,绿瓷瓶她有些舍不得归还,偷偷放入了怀里,开始拿着罗盘在密室里走来走去。
背后,萧乾又问:“你懂风水?”
墨九道:“略知一二。”
萧乾又问:“你懂机关?”
墨九道:“略知一二。”
于是萧乾不问了,墨九走向了石壁上的浮雕。
浮雕一共有十二个,每一个都刻有一对搔首弄姿的男女,虽然姿势都不同,但每个浮雕的左下方,都镌有一个日子,如甲子年、癸亥年,十天干有同,十二地支却各不相同。
观察了片刻,墨九就发现,十二个浮雕的地支,正好代表了对应的十二生肖。如子鼠,丑牛,寅虎……莫不如是。
尚雅先前触摸的浮雕顺序,也正是十二地支的顺序。她想:这样精细的机关设计,乔占平应当也不舍得轻易毁坏才对。那么,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人为的颠倒顺序,以便将来收尸。可这个机关就像一个磨方,一环扣一环,顺序一变,里面的机刮组成就完全改变了。
“王八犊子的!这得筹谋多久才行?”
她低低骂着,看向四周的铜墙铁壁,不由愤然——十二个组合排列,可以排列出无数种不同的结果,这让她怎么去解?若一个一个试下去,估计等她饿死了都没出去。
于是,她又去把最后一个大耐糕吃掉,再冷静了一次,等尚雅醒过来,开始正经的审问她,“你是什么属相?乔占平是什么属相?乔占平他娘,乔占平他爹,乔占平他姐姐,乔占平他爷爷,乔占平他爷爷的爹……都是什么属相?”
她想:那货为了便于记忆,完全有可能这么干。有了尊卑之分,就好找顺序了吧?可尚雅望着她,头一歪,索性又昏了过去。
墨九:“……”
背后,传来萧乾的低笑。
墨九回头瞪他,看见他意态闲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她果断地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把他扯下来,自个往床上一躺,摆了摆手,“你边上玩去,这张床姐姐征用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