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地窝进他怀里,眼中似有晶莹,“没关系,你天天来看我就好,我也会好好为母后守孝的…”
宇文邕视线停留在她的素色布衣之上,心里有片温暖轻轻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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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齐国的使臣抵达长安,宇文邕令宇文直带人前去迎接,又把许多后续之事交由他负责。
可使臣刚来两日,宇文直便没好气地来了延寿殿。
刚一入内,他顾不得行礼,便直接了当地道:“皇兄,这齐国的使臣也太目中无人了!名义上是来吊唁,不仅带着胡商和彩锦三万,还派人到处在集市上采办珍珠!分明是借着吊唁之名来我国采办的!”
宇文邕闻言蹙起了眉:“国丧期间,朕应该已经让毗贺突下令市集间不得贩卖娱乐奢华之物,若有人敢卖,依律处置便是,齐国的人买不到自然就会放弃。但好端端的,齐国为何来我国采办珍珠。”
“谁知道那高纬想到了什么,听说是他的皇后给他献了一个美人,他心情大好,要学他父亲也给自己的皇后用珍珠编制一件裙裤。”
宇文邕敲着桌子的手轻轻一顿,却很快恢复如常。
美人吗?…
他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韦公那边进展得如何,神举当时回来时说韦公已经给舞依换了身份,混入齐宫中做了侍女…
“皇兄?皇兄!”宇文直见他眸色深沉,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