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邱艳和沈芸诺一张床,想着莲花的事儿,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沈芸诺转过身,紧了紧被子,“嫂子是不是担心莲花姐?”
听她还没睡,邱艳过意不去,“是不是吵着你了?”
“不是,我想着莲花姐,睡不着。”沈芸诺声音如清泉,清脆而轻柔,邱艳想了想,感慨道,“莲花心地善良,从小最是要面子,和长胜哥这门亲事,起初心里该是存着芥蒂的,中间的事儿我与你说了你也不懂,这回,只怕珠花和她,梁子结大了。”她还想问问沈聪,赌场做工工钱到底多少,家里的银子放那儿,沈聪身上有多少她是不清楚的,不过,嫁去沈家这几月,家里没缺过银子,想来,一百六十文,该是不错的。
许久,被子里没有声音,邱艳以为沈芸诺睡着了,轻叹了口气,却听沈芸诺道,“莲花姐真好面子,这门亲事怕是不成了。”
邱艳震惊,“不会……吧,都快成亲了,这时候闹出来,莲花往后怎么见人。”而且,莲花喜欢长胜,说起长胜时,莲花语气都变了,眼底尽是爱慕,这点不会错的,长胜心里该是有莲花的,否则,不会给莲花赠东西。
“嫂子当我胡说的,明早,你去那边瞅瞅莲花姐吧,劝劝她。”
邱艳点头,心里存着事儿,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她就睁开了眼,起床下地,沈聪也醒了,邱艳上前拉着他问赌场工钱的事儿,往回,沈聪不会与她说实话,可能她面色苍白,没睡好,沈聪没瞒她,“一百六十文不算多,你怕莲花和邱长胜亲事黄了?”
邱艳担忧的点了点头,沈聪静默片刻,如实道,“亲事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说我,莲花怕做不了主,依我说,赌场不是个好地方,不适合邱长胜。”
他就是赌场里的人,邱艳当然相信他,认真点了点头,两人去灶房做饭,邱艳说了许多她和莲花小时候的事儿,沈聪没有丝毫不耐,待得知莲花怂恿她偷东西,邱艳不肯去时,沈聪多看了她两眼,邱艳专心揉面,没注意他的目光。
早饭时,邱老爹知晓自己贪杯说漏嘴的事儿,“不和你说是不想你担心,莲花的事儿有她爹娘做主,你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这事也是我和聪子回来的路上听人说起的。”
邱艳不知晓沈聪也知道这事儿,心里不太自在,设身处地,如果沈聪身边交好的人出了事儿,她知晓后肯定会告诉他,让他帮忙想办法,也是瞒着他,不满地撇撇嘴,嗔怪地瞪了沈聪眼,沈聪镇定自若,神色如常,握着筷子,颇有兴致地开始吃面,谁知,两口后停了筷子,道,“有点硬了。”
“啊。”邱艳自己尝了口,软硬适中,不觉得硬啊,看向沈芸诺,后者摇头,邱艳知晓沈聪鸡蛋里挑骨头,故意的。
不过,被沈聪一打岔,邱艳忘记和他生气这事儿了。
饭后,沈聪收拾碗筷,让她出门找莲花说说话,下午,他们就回了,之后不知何时才回来。邱艳问沈芸诺去不去,得到摇头后,邱艳急急忙出了门,她身后,邱老爹哭笑不得,“艳儿怪咱瞒着她呢。”
“艳儿对朋友好,莲花又是一块长大的姐妹,情分更不比寻常,同仇敌该也乃情理之中,爹,您坐着,待会我去地里除草。”沈聪端着碗进了灶房,沈芸诺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邱老爹对沈聪的话极为满意,起身,把鸡笼里的鸡放了,朝灶房里的沈聪道,“过几日,我去村里抱养几只小鸡回来养着,聪子,家里可要养些?”
“成。”回答的是沈芸诺,沈聪不让她洗碗,她站在门口,和邱老爹说话,“家里的鸡过年都杀了,邱叔帮忙多抱养几只,养在院子里,瞧着也舒服。”
邱老爹觉得是这么个理,家里不养鸡,空荡荡的,单调得很,想了想,道,“阿诺想养多少只,和邱叔说,邱叔抱养了,给你们送过去。”
沈芸诺比划了个八,邱老爹失笑,“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往年,家里也会养四五只鸡,她还想养更多,沈聪不答应,怕她太累了,如今,多了邱艳,沈聪该不会反对了。
邱老爹记在心里,却说另一边,邱艳到了莲花家,在外边就听到莲花的哭声了,声音难掩悲痛,邱艳心里不是滋味,院子得门开着,她喊了两声,陆氏走了出来,眼眶还红着,该是刚哭过,“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