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坐在边上,多是听着,并不怎么开口,心不在焉的样子。
直到,洗漱完,翻身上床,她心里仍惴惴的,待沈聪爬上床,邱艳将事情起因经过一五一十说了遍,瞒去了邱老爹那段,邱老爹不想沈聪知道是怕沈聪看不起她,她心里清楚其中关键,邱老爹为了她好,她却不能让沈聪因此厌恶了邱老爹。
说完后,久久,身边没有动静,邱艳伸手拉扯了下他的衣衫,“聪子?”
“说完了?”
“嗯。”
“那就睡吧。”语调平平,听不出喜怒。
邱艳动了动唇,哑口无言,可能心里装着事儿,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怕惊扰了身边的沈聪,往里边挪了挪,睁眼望着黑漆漆的帐顶,迷迷糊糊,身子渐渐发热,身下烧了炕,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喘气。
沈聪被她翻来覆去搅得不安宁,转身,语气不耐,“怎么了?”
“热。”邱艳缓缓答了句,身子压在被子上,伸手解自己的衣衫,沈聪察觉不对劲,起身点燃油灯,邱艳已解开衣衫绳子,香肩半露,粉色肚兜的绳子微微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沈聪眸子一深,手探了过去,顺着衣衫往上落到她额头上,烫得厉害,他拍了拍邱艳脸颊,替她盖好被子,低声道,“你发烧了。”
沈聪身子骨好,一年四季除了受伤甚少有生病的时候,倒是沈芸诺,每年总有一两回身子不好,沈聪会在家照顾她,这会儿,他到知道怎么做,家里没有酒,否则能拿酒给它擦擦身子,找出从山里挖回来的草药,沈聪抬着灯笼去灶房,悄无声息仍然惊醒了沈芸诺,他拐去窗边,柔声解释道,“阿诺别怕,是哥哥,你嫂子不舒服,我给她熬点药喝下。”
天冷,邱艳提心吊胆又吹了许久得冷风,身子受不住乃常事,待听到屋里沈芸诺小声回应了句,问邱艳的情况,沈聪不想她担心,便道,“无事。”
然后,才转去了灶房,生火烧水熬药,端着药和一盆水回到屋,拧了巾子敷在邱艳额头上,神色随和,目光极为耐心,巾子凉了又给她换热的,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不曾闭过眼。
差不多一个时辰,邱艳吃药后才退下烧,沈聪再三探了探,确定她无事后,替她掖好被子,翻身重新躺好,手搂着她腰身,渐渐阖上了眼。
邱艳睡得沉,睁开眼,屋子里没人了,喉咙不舒服,她扯了扯,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昨晚的事儿隐隐记不清楚了,不过好像有人一直在床前看着她,以为昨晚沈聪碰了她,穿好衣衫,又觉得不对劲,除了有些累,并无其他,推开窗户,风冷得她哆嗦了下,探出身子,灶房空无一人,她扯着嗓子喊了声。
不说话不要紧,开口,只觉得声音都变了,沙哑得不像她自己。
另一头,沈芸诺走了出来,“嫂子醒了,早饭在灶房温着,我给你打水先洗漱。”从屋里出来,沈芸诺到窗边关了窗户,提醒道,“嫂子,您感冒了,别吹风才是,在屋里等着,我这就端水去。”
清晨,沈聪起床,沈芸诺才知半夜邱艳发烧了,她心里过意不去,皆是昨天的事情闹的,因而,让沈聪去山里再找找有没有草药,挖些回来,给邱艳熬药,她则守在堂屋里,不敢离开半步。
听着这话,邱艳懵懵懂懂,想起昨晚,难不成照顾她的是沈聪,细细闻,屋子里确实充斥着淡淡的草药味儿,味道不好闻,她却深深吸了两口气,心中抑郁一扫而空,语气明快,“阿诺,昨晚你哥是不是起床给我熬药了?”
沈芸诺不知她为何欢喜,如实道,“嗯,我问哥哥,她说你没事儿,不成想竟是发烧了,否则,我也跟着起来帮忙。”沈聪手里还有事,待会儿把草药拿回来还要出门,昨晚照顾邱艳,没怎么休息。
沈芸诺关好窗户,看不清邱艳脸上的神色,悠悠道,“嫂子,你别出来,吹了风,病情加重,怕会更难受。”话完,快速的去了灶房,邱艳在屋里,只听到哗的水声,很快,门被打开,邱艳端着木盆进了屋,“嫂子,你先洗脸,我把早饭端过来。”不等邱艳回答,沈芸诺又出了屋子。
昨晚,沈聪熬了半锅药,够喝三顿,邱艳端着碗,眉头拧成了川字,味道难闻,昨晚自己不知怎么喝完的,端着碗走神间,听门口传来沈聪叫开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