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 冬夜渐暖 (3) end(第1/1页)
chapter11 - 冬夜渐暖 (3) end
「我那时候真的说了那幺肉麻的话？」
于寞原本陪我坐在病床边的长椅上，认真读着我上次拿给他的笔记本，不料他看到一半，突然出声质疑，并把笔记本往病床上一摊，一脸不敢置信。
「什幺话？」我凑向前去。
看着几乎空白的右半页，上面只写了一行字，下面还特别附注是于寞说的。
──身为朋友，我不要妳的真心，只要开心。
「真的呀！」我转头望向于寞，唯恐他从不把往事放在心上，会认定是我捏造的。
「闹妳的。」于寞笑了，「今天就能出院，心情很好。」
「你到底……」
「程小冬。」
你到底怎幺了呢？于寞打断了我想问的话。
我抬眸，对上于寞的视线，他说：「妳知道吗？我最喜欢妳……没有和别人一样叫我阿寞，印象中，妳似乎从我们认识开始都是喊我的全名，就像我这个人一直以来是被妳肯定的存在一样。」
脸颊烫得让我都忘了要怎幺说话，在说「我最喜欢妳」这句话的时候，那样的停顿根本就是犯规……要镇定，要镇定！如果不好好回应，就太不像我了！
「是……是喔！」
于寞完全不给我面子，一听到我结巴，立刻「哈」的一声大笑出来。
「程小冬，妳还是一样可爱。」好不容易静下来后，他这幺说。
「既然这幺可爱，你为什幺就不喜欢我了呢？」我决定来记直球，小小的报复。
于寞尴尬一笑，「看来不能夸奖妳呢！」
事实上我明白，变回朋友谈笑的我们，有很多话题是得尽量避而不谈的，有时玩笑就是玩笑，无法成真，也认真不得。
「于寞。」我认真地看向他，「我很努力喔。那时候我很努力要勇敢地喜欢你，现在我也很努力，用朋友的姿态见你，用朋友的姿态想念你，努力到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或许就代表我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这样我也不会再感到难过。」
「对不起。」于寞揽住我的肩膀，使我们的距离更靠近，然而或许因为他说的是「对不起」，我觉得我们更远了。
一直以来都无从知晓，当一个还不想原谅的人对我说了抱歉，应该要怎幺回应？那幺就按照那个人希望的吧，我直接问：「我应该要说没关係吗？」
于寞摇头，「这是我一个人的道歉，不强求妳的原谅。」
「说得好像我彻底被抛弃了。」
「妳知道不是这个意思就好。」
「我不知道。反正都过了两年了，我们再次见面的状况也不在我想像的所有可能里，或许这是我们的命中注定。」我起身，对于寞说：「我要走了，出院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于寂应该等一下就来了。」
「程小冬，我……」
「于寞，再见。」我打断于寞的话，旋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妳愿意……答应我吗？』
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和他说过再见。
第一次，他只留了一张写着再见的纸条，因为他已经离开了，所以我来不及也对他说声再见。
第二次，我们分手，直到最后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仍然无法开口说话。
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和他道别，因为我总是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