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 一期一会 (2)(第1/1页)
chapter10 - 一期一会 (2)
「你真的是于寞吗？」
「这是什幺蠢问题？」眼前这个人似笑非笑，我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寻出那份最初的温柔，就这幺盯着他看了许久。
直到后面排队要结帐的人不耐烦地问我买好了没？我才如梦初醒。
我赶紧退去一旁，心跳异常快。
刚才那一瞬间我才明白，原来我不必刻意寻找他眼眸中的温柔，因为他始终都是那幺温柔。
于寞。
「妳啊。」我转头望向张敏儿，「刚才都没有注意到他吗？」
「没有……」她的表情呆呆傻傻的，像是被吓坏了。「刚才帮我结帐的是一个阿婆耶。」
几分钟后，于寞从柜檯后走出来，说要请我和张敏儿喝咖啡。
「我只是跑来看画展的。那位收银员奶奶是我们家的邻居，她对我和寂很照顾，所以刚才她想上厕所，我就在那边帮忙她结帐一下，遇到妳们我也很意外。」
我沉默不语，一半的思绪早在看见于寞的那一剎那就擅自飘远了。
「那个……」依稀听见张敏儿微弱的声音，她那女神的自信消失的无影无蹤，卑微开口：「小寂还好吗？」
「他交女朋友了。」于寞淡淡回答。
「是喔。」张敏儿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热拿铁喝了一口，似乎是想装镇定，却忘了热拿铁烫口，她吃痛的眼眶泛泪。
明明身心都遭受伤痛，她却歛回眼泪，撑起笑容说道：「他能幸福就好了。」
「不是这样！」我瞬间回神，大力抓住张敏儿的手臂，「什幺叫『是喔』？什幺叫『他能幸福就好』？妳把自己当圣人吗？当初那个为了于寂又哭又笑的张敏儿去哪了？妳别忘了是谁害妳得到忧郁症的！」
于寞吃惊的抬头，「忧郁症？」
「对，于寂害张敏儿生病了！」
「程小冬妳够了。」张敏儿甩开我的手，语气冷淡，「害我生病的不是别人，是妳。」
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我呆住了。
「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妳，总是说自己在陪伴我，但是当我看到妳的时候……为什幺总是开心不起来呢？因为我和小寂所有快乐的回忆里面通通都有妳！」
张敏儿不受控制的开始大哭，也终于把她心底那些我从没听过的忧郁说出口。
「就算我做的再多，就算妳只是无心的，那也没办法改变他喜欢妳的事实。当我笑着问他在想什幺、问他快不快乐时，我也一边担心他心里想的人是妳；他说话时没有直视我，我就必须卑微的暗自猜测他是不是又想妳了……一直以来我是这样既担心又害怕，那都是因为妳。」
对不起。
「张敏儿，我……」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她勾住于寞的手，冷眼看我，「我要妳现在就走，离开我跟小寂。」
我瞪大眼，脑袋一片空白。
当我回过神，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耳边迴荡着于寞最后压低音量对我说的话。
『妳先离开，我会再联络妳。』
我们，真的还见的到面吗？
好不容易再次遇见的人，会不会也有可能再次消失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