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与我的，一期一会

    chapter8 - 你的心河 (6)

    「很好听。」张敏儿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所有的回忆又回到脑中管理记忆的箱子里。

    冒冒的三个好朋友纷纷靠近还坐在琴椅上的她，以笑容和话语给予她鼓励。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冒冒依然坐着，她突然望向我，脸上依旧挂着那优雅的笑容，从容不迫地问：「小冬喜欢吗？」

    「我很喜欢。」我说。

    「谢谢。我练习了很久才弹出我想要的感觉，这都要感谢妳们，可能是因为有人在听，所以才让我有一点压力，刚才那次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次。」冒冒眨眨眼。

    最后我和张敏儿先离开音乐教室，而冒冒她们还打算再待一会儿。

    「刚才我想到了很多事欸。」张敏儿抱着音乐课本，风吹乱了她的长髮，她伸手将头髮随意拨到一边，接着说：「我想起和小寂在一起的时候。」

    我失笑，「其实我刚才也想起和于寞相处时的事，这首曲子真强，根本就是有魔法吧。」

    「妳还是……」张敏儿停下脚步，风再度吹乱她的头髮，这次她没有动手整理，让髮丝随风飘逸，我因此无法看见她整张脸。「打算就这样放弃吗？于寞对妳那幺好，妳还是要放弃接受？」她停顿了许久才把话说完。

    「这样说不太对。」我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前进，也不管后头的张敏儿是否听得见。「我从来没有要努力的打算，所以也谈不上是放弃。」

    「但是妳一直都很犹豫吧！」张敏儿加快脚步来到我的身旁。

    「我不否认，但是那个犹豫已经结束了，现在的答案是确定的。」我双眼直视前方，以如此肯定的语气说着心虚的话，让我无法好好看着张敏儿。

    「欺骗自己真的能快乐吗？」

    「我没说我快乐，也不会刻意追求快乐。」

    「那妳和小寂在一起的时候呢？」

    「张敏儿，妳鬼打墙啊？一直提以前做什幺？」我不知道这语气是何时酝酿的，但是当我回过神，我已经在生气了。不知道是对着谁的愤怒。「我知道和于寂分开妳一定很痛苦，但我没想到妳会这样！妳和他已经在一起过了！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感谢妳让我和他分手，还是该对这件事怀恨在心？如果不是因为妳和于寂，我不会知道已经喜欢上于寞，可是也因为你们，就是你们，让我得以如此胆小的姿态在他的面前逃亡。」

    沉默。

    张敏儿没有回话，我看不出她的情绪，我们就这幺站在原地半晌，之后张敏儿先走了，很迅速，像是要远离我，头也不回的走远。

    我留在原地，就像一个被抛弃的人。

    冷风灌进我的鼻腔，我觉得非常难受，接着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下。这是正常的现象，并不是哭泣，只是风刺痛我了。

    我必须这幺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