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然的反应自然在她意料之中,从她孤注一掷打算调查丁婕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的挨骂的打算。
只是她没想到林昊然会这么早起床在这里等她,让她缓冲下身上狼狈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你让我去推掉丁婕的官司的?记得把损失费补给我。”
“你昨晚上去找丁婕了?”
他探究的打量着她那一身全新的家居服,尤其是她的脚上,这会儿正穿着一双男士拖鞋,原本稍稍好看点的脸色瞬间又暗了下来。
“你他妈的是不是偷人去了?说!你脚上这拖鞋是哪个野男人的?如果你敢给我带绿帽子,你就趁早给我滚蛋!”
“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了?我为了推掉这场官司愣是在丁婕家劝说了一个晚上没睡觉,晚礼服换她家了,身上这衣服是她的拖鞋也是她的,不行你就自己打电话去问她好了!”
简以筠一下子慌了神,如果不是林昊然问她,她都忘了自己脚上还穿着一双男士拖鞋。
遇上慕至君,果然没什么好事!
林昊然忽然站起身,面色阴翳的朝她走来,“那是最好,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你给我当好你的林太太,如果你敢做出任何败坏门风的事情,就别怪我林家容不下你!。”
林昊然咬牙切齿的声音听得她一阵心惊肉跳,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慕至君的面庞,不自然的僵了脸,“林昊然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她白了他一眼,匆匆朝楼梯口走去。
等她拿钱下楼,客厅里哪里还有林昊然的身影。
她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找出医药箱打算重新处理了脚上的伤口,因为刚才走了太多路,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缓缓往外渗血,她伏低脑袋准备去检查伤口,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整个人便重重往后仰去……
巍峨的高楼几乎要戳破那阴沉的天,盘旋着的风歇斯底里的呼啸着,周围的空气冰冷,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
灰色的地面上躺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因为从高空坠下,当场脑浆迸裂血肉模糊,那双无神的眼睛睁得老大,不知是不甘还是不舍。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半跪在地,长长的头发直直垂下遮去了脸,因为伤心那单薄的背脊不停的抽动着。
在她和那具尸体的面前,是数十架发了疯似的闪烁的照相机。
本市知名企业简式公司因经营不善已于昨日下午两点正式宣告破产,其法人代表兼董事长简纶在今日早晨九点从原公司办公大楼二十六楼跳下,当场身亡……
面无表情的女记者紧握着话筒,冰冷的女声好似机械般没有丝毫情感。
“不!”
简以筠忽然睁开眼,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后背湿哒哒一片,整个人就好似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似的。
错愕的望着天花板,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小筠,爸爸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爸爸和你林伯伯当年曾为你和昊然定下过婚约,林家那儿我已联系好,他们会遵守诺言,你嫁过去后一定要记得做个好妻子,相夫教子,才能对得起你林伯伯的在天之灵,要切记万不可再任性,万不可离婚……
父亲亲笔写下的遗书好似雕刻深深烙进她脑海中,每字每句,哪怕一个标点符号她都不会记错。
她揉揉太阳穴打算坐起身,脑袋沉得好似灌了铅,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墙上的钟静静的走着,窗外是一片明媚的蓝天。
想起昨天晚上慕至君的恐吓,简以筠忙换上衣服去了事务所。
虽然很对不起丁婕,不过这场官司她是一定要推掉不可了。
安静的办公室里,提前接到电话的丁婕早已等候在那。
简以筠轻咳了两声,面色有些潮红。
“学姐,你感冒了?”
“嗯。”
“这可真是巧了,慕至君也感冒了。”
无心之言却让简以筠起了疑心,她记得丁婕跟她说过,她在慕家不受待见,就连佣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那么这情况,她又是从何而知的?
“你怎么知道的?”
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