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一口杯里的酒“婚许如何?尚未婚许,又当如何?”
“尚未婚许,自然是拿着聘礼去过姑娘家娶亲了,若是婚许了……。”
她顿将一下,“唰……”的一下将折扇展开,摇了两下继续道,“本公子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只要是看上眼儿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我看姑娘还梳着辫子,想必就算婚许,也还未成亲。既然如此……”
她张扬的一挑眉角,微微一笑道,“你婚不婚许,又有何区别。”
呵………
这女子是在与我励志摊牌么?
告诉我,她喜欢吃我碗里的东西,告诉她看上的,就是她的?
还真是好笑……
对了,我怎是忘了。
这个拓拔怜是郦后之女,而那拓拔洪虽不是嫡系,但自小母妃早亡,便住与郦后宫中。
同在一个屋檐下,性子难免有近。
我对那拓拔洪无半点好感,上次的边疆一战,更是差点将他炸的灰飞烟灭。这个拓拔怜是寻仇来了……
我突然就懒得理会了,将杯中之酒饮尽,从袖中掏一锭银钱放于桌上,转身便走。
“等等!”
才是走了几步。她唤住我。
傲而起身,追了两步,她挡住我前面的路,将折扇慢慢收起,微微扯唇一笑,“姑娘,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我笑了。
“知道与不知道,实在无半点区别。既然公子觉得,那盘中剩餐味道更美。正好我也吃饱了,那满满一桌剩餐,便尽数留给公子了。账我已经付过了公子还请慢用。我还有事便就不多奉陪了。”
语毕,我转身就走,行了两步想想不对,又回头道,“这位公子,在西祁,男子皆都傲然天地,就算是宫中的宦司,也是不会随意穿耳洞的。
下次出来的时候,记得用浆糊把耳洞漫上不然,很容易会被人当成是姑娘的。那样一来,别说你已近双十,就算是快到而立,怕也娶不到女子为妻的。”
她面色一窒,本能的用手去触耳垂,却发现耳洞根本就是漫上的。脸色一红。她恼秀的一指,“你!你唬我!”
唬你怎样,耍的就是你……
我微微一笑,转身就走,又才行出两步,突觉身后劲风一闪,似有什么东西往我后脖颈处飞将过来。
怎么,想动手?
也好,卧榻多日。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眸色一深,我滑墨阙在手,按机关将剑身弹出三尺,在那劲风靠近的同时,猛的往侧一折,脚下一璇错开身子,抖剑往来物上一劈。
“锵……”
墨阙之华,触之则殇。
一声钝响过后,那铁骨折扇应声而破,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我的玄波扇!”拓拔怜心疼的一喝,张扬的眸里顿时现出一抹怒恨,抬头怨声道“伸手还真是不错,既然这样,咱们切磋一下吧!”
自阔袖中一抖,“哗啦啦……”一声,一条纯乌色的蛇骨鞭便被她扯了出来。
“看招!”一手执鞭,一手滑鞭身扯住鞭尾,她脚下几个怪异的转步,快速近我身测,抖着蛇骨鞭,直觉冲我面门甩来。
她这一招又快又猛,我只觉得劲风一滑黑影便近到眼前。
她快,我更是快。
猛的一个后空翻躲过鞭梢,我虚晃一招,引她往左一攻,抬脚攻她下盘同时,身子以快一折。绕至她后背攻她肩膀。
她一惊,赶紧转身躲我招式,同时猛的横鞭一扫。
“咔………”
鞭尾带着劲风一滑,厅堂中几个细花瓷摆件应声扫。
“唰…唰唰………”她半蹲身子,手中鞭子蛇一样的在地面左右游动,似要将我扫倒。
我假装应付不来,露出一个破绽后点地跃起,在空中虚踏几步绕到她身后,做势要逃,趁她喜色追来的机会,飞快的将墨阙收短,璇身绕到她身侧……
饭菜的余香还在,墨阙的锋华直指她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