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福多客栈的老板娘,名唤翠儿吧?”他又问。
我点点头。
他眼中混光一闪,道,“今日一早,有知情之人举告,说你们便是杀害了那民妇翠儿的真正凶手!本官乃是这靶郡衙官,城中百姓的衣食父母。百姓的事,就是本官最大的事!遂将此时禀报与城主大人。大人青天再世,这便带兵前来,将你们捉拿归案,还我百姓安宁,为我百姓申冤!”
一通话说完,我差点没将晨饭吐出来。
还为百姓申冤,还衣食父母,能将大言不惭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也真是服了!
这鄱卫恒也够可以了,为了给儿子报仇,这么矬的借口也能找出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回言道,“大人说的即是,身为靶郡百姓的衣食父母官,就该为民忧心,替民请命。但是,万事皆都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的,你怎能随意抓人?”
“本官刚才已经说了,是有知情人举告。又怎能说是无凭无据?
小女娃,你莫要都行狡辩,乖乖的带了镣铐服法,不然,别怪本官以乱叛之罪,将你们就地处决!”
“哗啦啦……”
他话音一落,重兵卫将兵器展开,寒锋厉刃的,看架势,真有随时冲过来的意思。
我讽刺的一哼。
轩辕宸笑了一声,“这城中百姓,皆都知道那女子是何原由而死,大人你不去捉拿采花贼,怎是过来捉一女子?难道,大人觉得那采花贼,是女子么?”
简单一问,落地有声。
那胖男子愣了一瞬。随即又道,“休要狡辩了,当本官不知么?你们是团体作案!”
“哈……”
这次东虎笑了,“这位大人,你觉得,我们这般样貌,会是那等采花盗艳之人?”
我们虽都易了容,但一个人的眼神气场是不会变的。
放眼去看,轩辕宸清傲。铭奇冷俊,东虎绿珠也各有几分贵傲,怎么都不像是贼斜之人。
那胖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偷偷的去撇鄱卫恒。
他的面色未变,神色微是一寒,“人不可貌相,若是好人坏人皆都写在了脸上,这世间,又哪里会有恶人存在。你们有罪没罪,那妇人是不是你们杀的,自要当堂对质一番才好,王法昭昭,害人偿命,一切,自有公断。”
王法………
我微微一笑,反问鄱卫恒,“请问城主大人,在你心里,何为王法?”
他语气未变,回道,“西祁自有律法,律法即是王法。”
你还知道啊。
我点点头,“敢问城主大人,西祁律法,有意谋人性命,该是如何处置?”
“自然是依罪,判处斩立决了。”他说。
我点点头,受教一般的回道,“城主大人既然熟知律法,那小女子又有不明了。城主所说的律法,是只用来约束百姓,还是用来约束西祁所有人呢?”
他面色飞快闪过一抹复杂,转头对上我的眼睛。
我微微的笑着,就这样与他对视。
这鄱卫恒,既然带了这么多兵卫前来,心中自然多有思量。
他既然放纵儿子随意害人。自家儿子练的什么功夫,他当然明白。
知我杀了其子,自然顾及我们的功夫,不敢随意派人暗杀。所以,他便想了这么个假安罪名,以王法压人的法子,想将我们先请去大牢。
假若我们进了大牢,想出去就难了,最后。还不是任其宰割……
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终是点头回道,“西祁律法,那是我主陛下亲自修缮,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官令,所约束的,自然是西祁国之所有人。”
好!等的就是这句话。
“依城主大人之意,就是万事皆以王法论处,公正公平,可是此意?”
鄱卫恒点点头,“那是自然。”
我笑了。
“敢问城主大人,身居高位,却知法犯法,不但无故草菅人命,还刻意加以赋税,朝拨官银不以为民所用,还设卡拦路收去取银钱,这又该当何罪,又该如何处置!”
“锵……”
话音一落,鄱卫恒眼神顿时一冽,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