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对东珠吧,本王见你挺喜欢的。”说着,他指了指那对东珠。
我道,“王爷当真太客气了,所谓物攻不受禄,南宁安不敢要。”
“嗨,这有什么功禄的,这都是身外之物,都是自家人,喜欢拿去就好了。这东珠成色不错,不都说女子如珠么,我一个男子,摆在书房略有阴柔,还是送你吧。”
见我没有要的意思,他哈哈一笑,“宁安啊,你这也太客气了。也罢,今年你及笄,本王也没送你什么像样的及笄礼物,你又去边疆为我西祁打了盛仗。这两件事哪个拿出来,本王可都得送份大礼。
这对东珠啊,就当是本王的贺礼了。嗯,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让管家将东珠打成盒,给你送府上去。”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在不要,就太抚面子了,我只好笑道,“既然如此,宁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王爷。”
“嗨,你老这么客气,唉,那块雪玉也不错,不市面上还真没见过。据说是深山雪域极寒之地所蕴,夏日放在屋中很是凉爽。本王用不上,也一并给你拿去吧。
这是快原玉,还没雕琢,改天我寻个好工匠师傅过去,你画个图样,喜欢样的,就雕个什么样的。本王也不知女孩子喜欢什么,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他哈哈笑着。
我看了一眼,那块璞玉为乳白色,玉中隐有幽光,看着却是新鲜,但似乎没那么值钱。
最值钱的东珠都要了,这块玉自然也不好推脱,我便点头称谢。
他哈哈笑着,领着我左挑挑右看看的,非得给我挑了两样模样奇怪的玉饰,这才作罢。
“唉,宁安啊,你快过来看看,这就是父皇前些日子赐的冷龙鱼。”东西也送了,他将目光一扫,拉着我去了书房一角。
这里有一方很大的青花瓷盆,里面有不少水草,一尾巴掌大的炫彩龙鱼正悠然自得的摇摇摆摆,泽恩王道,“这小东西,生命力还挺顽强,父皇赐来的那天都有点翻白肚了,养了几天就又活了,还挺有趣的。”
我赞道,“定时王爷有福,这龙鱼沾了王爷的福泽呢。”
他又是乐了,“宁安啊,把这也太会说话了,说的本王心里高兴啊。”
我颔首一笑。与他看了一会儿龙鱼,他心性顿起,这又献宝一样将一些珍藏的丹青字画拿了出来,挨个品啧一番后,似乎又想将一副大家之山水泼墨送我,我赶紧婉转拒绝了。
几乎是字画刚看完,管家又来通报,谁说戏结束了。午宴已经备好,王妃请王爷去厅堂进宴。赫连云起这便又引着我去了宴堂。
今日客眷不少,论起来,客中我的身份最高,赫连云沼便将我安排到了上坐,其他人纷纷落座后,宴便开始了。
王府设宴,免不了一番热闹,宴中有歌姬助兴,还有琴司坐弹弯柳琵琶,这期间还有客女即兴抚琴,总归是热闹的很。
一个时辰后,大家酒足饭饱,这便也纷纷离开。
我本是以为,这个赫连云起叫我来府中观戏又送礼的,定是有所图。但我从进了王府,到他亲自将我送出府,那赫连云起一直是笑哈哈的模样。除了讨论诗词戏曲,就是研究菜色如何,再就是与我对酒,一句出格的话都没说。
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起疑。
这个笑面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示好,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
我坐在马车上,前思后想,就是想不明白他的意图,直到两天后才知道,我这次竟是被阴了。
苏倾沐这个身份,不止是西祁郡主,还是手握重兵苏霍之孙。
自我去泽恩王府中看戏后,京中就开始传言,说苏郡主与泽恩王一起看了戏,把酒言欢,相谈甚好,皆都视对方为莫逆之交。
一条传闻,本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圣京中还有一条关于我的传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民间便开始传言,说是苏霍乃是朝之众臣,当年与陛下征战沙场时,陛下因其忠勇,便暗暗给了他一支兵队。这只支兵队很是神秘,无人知其隐在哪里,也无人知其规模,只有苏霍才可知其存在和调动。
他们还传,说这支兵队是皇帝陛下的一支隐卫。
还说,当年想要给御亲王在苏府选妃,其实是想将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