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尚且如此,我自己的路,不然更不一样……
因伤落下近一月的课时,琴棋书画倒是信手捡起,武夫子的课却是上的很吃力,大家已经从扎马步打棉包。改学武功招式了,很多动作招式我根本不会,依葫芦画瓢都学不像,惹出了不少笑话。
好在武夫子为人很好,答应我每次课时结束,都单独教我一个时辰,直到我把落下的课时补齐为止。
又到青蓝阁休假的日子,晨起一早,管家早架马车等在门口。苏倾雪一改往日的冷漠,与我同乘时笑意多了一些,惹的我更加厌恶,好在青蓝阁离将军府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管家早摆好了马凳,打了车帘扶我下车。
算算时间,也有一月未回过将军府了,一下马车,有阳光晃过来,我竟然觉得那深深的墙院无比陌生。
一回到小院,初七就奔了过来,围着我左一个姐姐我想你了,右一个姐姐我担心你的。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我也算欣慰很多,却也心凉更多。
同姓之人,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有人情味,这苏府……
确实不是家。
补了个觉,吃过餐饭,便信步出了将军府。
已入深秋。天气渐渐转凉,虽是收起纱裙换上厚衣,风一吹,却还是觉得冷。
裹了锦蓬快行,转了几个弯便是赌坊,我本以为堵坊生意依旧,走近了才发现,里面竟是静悄悄的,心下诧异推门而入,里面只有寥寥几桌客人,他们身边堆着糠米萝卜,竟是连赌资都算不上。
“恩公,你可算来了。”李九从里间迎出,赶紧将我引上三楼。泡了壶茶给我后,还未等我问,便道,“恩公,你怎的这般久没有过来,你可知,你不在的时日。可是出大事了!”
心下虽也急,我却是先喝了口茶,这才淡然的道,“最近有事,出了趟远门,所以未曾过来。你且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李九叹了口气,道“恩公,你可还记得,原来这间赌坊的周六合?”
我点点头,自然记得,若不是发现他贪财,我也不会设局赢了这里。
李九皱着眉,晦气的道。“十几日之前,那周六和喝多了曾来赌坊闹过一次事,但是李九听恩公吩咐,万事需都忍让。对那周六和更是好严相劝,又送银两又说好话的,总算将他送走了,谁知道。他夜半三更的想不开,竟然三尺白绫,吊在咱们赌坊门口,伙计早起开门发现的时候,人早就咽气多时了。”
我也听的一皱眉,这周老板,怎的如此想不开!死便死了。非得死在这里,真是找晦气!
李九叹了一声,道,“按说,这周老板是自己吊在门口的,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报了官。仵作过来验尸立案,这事也就过去了,可谁知,从那日开始,咱们赌坊,却是接二连三的出事!”
出事?又什么事?
☆、第五十九章 加命
李九叹了一声,道,“自从那天以后,咱们赌坊就开始闹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东西?”我喝下一口茶汤,淡声道“你且细细说与我听。”
李九得命,道,“那日周老板出事后,赌坊生意并未受到影响,当天的生意比之平常常,甚至多了近千两的进账。谁知,第二天竟然传来消息,说是东街的李公子前脚刚赢了银子,后脚回家喝了酒,夜里起来喝水,跌跌撞撞,竟是掉进井里,早上捞上来,早没气了!”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北街的顾屠夫平时总来赌两把,手气也一直不错。他头一天赢了些钱,第二天晨起杀猪时,那大猪三刀下去都不死,硬是从架子上挣脱下来,顾屠夫惊吓之余,手一抖,屠刀落下,生生是削掉了三根脚趾!
卖炊饼的李老汉身体本是壮实,那日来咱们这赌钱,一两银子翻了五倍,高高兴兴的就回去了,白天还好好的走路说话,第二天便神智模糊的说胡话,现在还躺在家里。
还有巷尾的孙稳婆,她平时也总过来。她给人接生了近二十年,从来没出过岔子,那天去接生,后来竟然……竟然……哎!”李九说到后来,竟是苦着脸说不下去了。
不过即使他不说,我也能猜到后来怎样。
这接二连三的事,虽是没有发生在赌坊,但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