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福昌送消息回来,不管多晚,总会回来的,福昌匆匆忙找你,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谭慎衍点了点头,脱下外衫挂在衣架上,顺势捡了被褥上的书,扶着宁樱躺下,如实道,“有些证据了,再等等,你别担心外边的事儿,听说青竹院那边找你了?”
没了白鹭,胡氏身侧没人给她出谋划策,胡氏做什么事儿都心里没底,段时间内不敢谋害宁樱,更别说堂而皇之把宁樱叫去青竹院了,胡氏让宁樱替谭慎衍说亲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谭慎平被胡氏惯坏了,名声有损,稍微注重品行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过来,何况谭慎平没有功名没有军功,游手好闲,亲事难。
宁樱知道府里的事儿瞒不过谭慎衍,胡氏着急为谭慎平说亲无非是担心她生下儿子,危急谭慎平的位子,爵位传子不传弟,胡氏算计多年无非为了谭慎衍的世子之位,胡氏打了多年的主意都没有成功,谭慎衍羽翼丰满,胡氏更没机会了,上辈子,府里没有老国公和谭富堂,胡氏嚣张了许多年,谭慎衍不理府里的事情,由着胡氏为所欲为,宁樱心里奇怪,问谭慎衍道,“白鹭到底是谁的人?”
白鹭如果是人故意放在胡氏身边的奸细对付谭慎衍的,那么为何没有察觉白鹭的其他动作?
“暂时不知,等福繁回来就知道了。”白鹭不是承恩侯府的人,和宫里的几位娘娘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是谁。
宁樱怀疑白鹭是承恩侯府的人,毕竟,除了皇后娘娘扶持三皇子之事,朝堂没有其他的事儿,六皇子谋害叶康不也是皇后娘娘从中作梗?但谭慎衍凡事讲求证据,宁樱不好多说,问起六皇子和三皇子,谭慎衍拿着衣衫准备去罩房洗漱,闻言顿了顿,忍俊不禁道,“三皇子和六皇子的事儿眼下没有定论,你好好养胎,有什么消息我会与你说的。”
宁樱想想也是,如今还没开朝,是非黑白还得看皇上的意思,念及此,她收了声,催促谭慎衍道,“你洗漱吧,我睡了。”
三皇子被皇后娘娘的人囚禁在宫殿里,皇上不会任由皇后娘娘为所欲为,宫里才是所有争斗的起源,她操心也操不来。
翌日一早,宁樱想起金桂和福昌的事儿,问谭慎衍打听福昌,谭慎衍瞅了宁樱两眼,在金桂进屋时打量金桂两眼,平静道,“福昌没闹出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福昌是他身边的人,若暗中和金桂有了首尾,他绝不饶他,福昌和金桂珠胎暗结,传出去丢脸的事宁樱,整个国公府也会被人说三道四,谭慎衍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骤然,他的目光有些许凌厉,金桂真背着宁樱做出丢脸的事儿,金桂他也是容不下了。
宁樱察觉他眼神不对劲,嗔怪道,“你想什么呢,金桂不是那样子的人,她知道分寸,她中意福昌,我替她问问,你不答应就算了。”
两人小声耳语,进屋的金桂听得不甚清楚,她伺候宁樱洗漱,完了为宁樱盘发,动作娴熟,神色镇定,不像是不懂规矩的人,谭慎衍微微放了心,吃饭时,屏退金桂,谭慎衍和宁樱说道,“福昌怕不适合金桂,福昌为我办事,手里的事情比福荣他们多,时间少。”
福昌跟着他好些年了,为他做的多是见不得光的事儿,手段毒辣,从不怜香惜玉,金桂是宁樱最信任的丫鬟,谭慎衍不想在她们因为自己的事儿影响了宁樱,他的意思,不想让福昌他们几人娶宁樱身边的丫鬟,等朝堂立储之事定下来他再问问他们的意思。
宁樱回味过谭慎衍话里的意思,谭慎衍不乐意,早先说福昌配不上金桂她们只怕也是他的推诿之词,但她觉得福昌对金桂不太一样,说不上喜欢,好感肯定是有的,既然有了好感,他喜欢金桂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宁樱看向屋外,金桂背朝她站着,脊背笔直,身形温婉,宁樱想起金桂上辈子没嫁人,这辈子难得看上福昌,不想让金桂失望,凑到谭慎衍耳朵边,低声道,“我瞧着福昌是好的,你用不用问问福昌的意思,如果他也愿意呢,金桂做事稳重,你凭什么看不起她?”
宁樱撇着嘴,脸色不愉,谭慎衍替她夹了个饺子,小声道,“不是金桂不好,她对你忠心耿耿,办事没有半分可挑剔之处,金桂嫁人后可要继续在你身边伺候?”
宁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院子里有闻妈妈管着,井井有条,金桂银桂她们嫁了人自然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