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拿钱来做什么,她不答应,柳氏也不退让,“二弟妹娶了座金山银山回家不假,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不按着府里的规矩来,我还管家做什么?成昭他们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人多,理应调些出来,少爷配两个贴身小厮,小姐院子配一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和两个粗使婆子,多了的,都该遣散出来,不然的话,出门做客,外人瞧见宁府参差不齐的做派,还以为宁府分家了呢。”
秦氏眉头一皱,戴上手里的金镯,定定望着柳氏,“下人们不遣散大半了吗?留下来的都是对我们忠心耿耿的人,我可不想寒了下人的心,二房的下人不能少了教师风流。”
“二弟妹说的什么话,我可没有其他意思,府里的下人的确不能再少了,但是没有分家,二房的下人当然是宁府的,也不是要把她们撵出府,而是重新分配,派她们去其他地方做事,总不能外边的活没人做,都窝在二房院子里烤火取暖吧?”柳氏声音不疾不徐,言语间都是为了宁府打算,秦氏却怒了,“我二房的下人凭什么算公中的人?我不答应。”
秦氏不肯退让,柳氏步步紧逼,争锋相对,两人又开始剑拔弩张,刘菲菲看自家婆婆吃了亏,出面打圆场道,“大伯母,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觉着二房的下人多,无非是不想她们拿了月例不干活,二房下人的吃穿用度算在二房自己头上,公中少了丫鬟婆子,可以把往日遣散的再找回来,一切依着您说的来,各院子里多出来的下人各院子自己养着,不拿公中的银子,大伯母说的规矩,菲菲心里是认同的,可如今想要重振家业,该充的门面还是要充,七妹妹身子娇贵,亲事又定下了,陪嫁的人选不能少了,不然的话,传出去别人会笑话宁府。”
宁静芳从庄子回来,柳氏掏心掏肺的对宁静芳好,把自己最信任的丫鬟拨过去伺候,各院子缩减下人,宁静芳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少了,柳氏肯定舍不得宁静芳受苦,刘菲菲想到这点才开的口。
秦氏却来了精神,好似抓到柳氏错处似的,张嘴欲和柳氏争辩,二房有钱,柳氏见不得她们好,她偏要让柳氏瞧瞧她们骄奢淫逸,富丽堂皇的日子。
刘菲菲及时拉扯了下秦氏的衣袖,秦氏闹起来,最后合在一起过日子的事儿无疾而终,吃亏的还是二房,宁国忠贪污的银两多,不是有谭慎衍传来的信,刘足金也拿不定主意拒绝宁国忠,一旦牵扯进这件事情里,刘府想要脱身就难了,事情拆穿对宁府来说无非损失了些银钱,若闹到刘府头上,刘府的损失就大了,这也是刘足金不敢冒险的意思。
其实,还是宁国忠官职不够,在朝为官,没有人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宁国忠官职再高些,刘足金自己就靠上去了,哪用宁国忠开口?
为人处世,谁都有自己的顾忌。
秦氏撇撇嘴,转头没有开口,却是表明态度不肯放二房的人出来。
柳氏想了想,转头看向从头到尾不开口说话的黄氏,“三弟妹什么意思?”
“依着大嫂的来吧,毕竟以后你管家。”黄氏端着茶杯,这种成色一般的茶杯往回在荣溪园是看不见的,如今倒是屡见不鲜了,她轻轻啜了口茶,茶叶也换了,不如之前香甜清醇。
柳氏要她表明态度,她是不会如柳氏的意的,她不信,柳氏舍得宁静芳吃苦,既然舍不得,凭什么要求别人?
最后的结果依着刘菲菲的说法来,多出的下人由各个院子自己花钱养着,晚膳在荣溪园用的,饭桌上的山珍海味不少,味道却比不上之前的了,宁樱吃得惯,柳氏和秦氏却觉得有些没味儿,不过看大家都没开口,秦氏不会傻傻的找不痛快,往后每隔四天聚在荣溪园用膳,一家人像往常其乐融融的过日子,不管怎么说,在外人来看是一家人就对了。
到了年底,老夫人身子不太好,去南山寺祈福的事情也只能推到明年,老夫人身形瘦弱许多,一双眼浑浊不清,精神大不如从前,孝顺如宁伯瑾竟也不怎么往荣溪园去了,荣溪园安静了许多。
宁樱继续绣自己的嫁衣,在昆州时候,她画了几幅昆州地震当晚的景象,还有灾后重建房屋的热闹,苟志以身作则,亲自帮着垒墙,挑土,受百姓们敬重,之前的昆州房屋破旧,道路宽窄不一,重建之后,昆州一定不比钦州差无量真仙。
她离开后,王娘子去了顺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