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急躁,丢她的脸,二则,宁樱天不怕地不怕,做事随性没人管得住,哪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宁樱也绝不退缩,与这种人打交道,胜算不大,老夫人不喜欢,三则,她担心她谋划之事生变,事情传开,宁府上下名声没了不说,宁国忠绝不会饶她。
佟妈妈别的不清楚,和宁樱打交道的这几次来看,老夫人不答应,宁樱明日也会自己想法子去南山寺,故而道,“念六小姐幼时在外吃了许多苦,老爷疼爱她多些,您不答应,六小姐禀明老爷,明日也是能去的。”
老夫人想到这个,心生恼怒,咬牙切齿道,“她是命好,小时候有她娘护着,大了又入了小太医的眼,不把我这个当祖母的放在眼里。”
佟妈妈不知怎么接话,索性不开口,服侍老夫人多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心里有数,笑了笑,指着院外的景致道,“昨日三爷送了盆腊梅过来,说是苦寒香,花骨朵迟迟不开,神奇得很,老奴差人搁屋里放着。”
老夫人眉目舒展,闻言,打趣道,“苦寒香,自是经历过苦寒才会盛开,屋里暖和,它哪会绽放,我不过偶感风寒,又不是卧病在床不能动弹了,你吩咐人抬出来安置在院子里,说不准过明日就开花了。”
佟妈妈点头称是,“老奴知识浅薄,不明白这些,难怪三爷听了老奴的话后捂嘴偷笑,约莫是笑话老奴粗鄙不懂赏花呢。”
提起自己小儿子,老夫人心情好了不少,“他啊,看着也不阻止,下次,该好好说说说他。”
这边,老夫人和佟妈妈赏花,而梧桐院,听黄氏说拒绝了柳氏的邀请,明日不去南山寺,宁樱撇着嘴,道,“我和祖母说过了,明日一块去南山寺,娘这些日子累得不轻,去南山寺散散心也好,整日闷在府里,心情都不太好了。”
黄氏伺弄手里的一盆花,宁伯瑾端回来的,枝丫毛毛躁躁她不甚喜欢,握着剪刀,咔嚓咔嚓把多余的枝丫捡了,“娘还有事情做,你想去就随她们一起,你见着静芸了,她怎么说?”黄氏心思转得快,宁樱想得到的她也想得到,不过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她不知道老夫人想让宁静芸去清宁侯府给程云润做妾之事,而是以为老夫人有另一番盘算,老夫人娘家姓余,在京城微不足道,比不得宁府,黄氏以为老夫人想把宁静芸嫁去余家,抬高余家的身份,且,宁静芸嫁妆丰厚,银钱上能帮衬余家一二,余家子孙中,还没有入仕为官的,若余家想要拿宁静芸的银钱捐一个小官为子孙铺路,老夫人这番打算就说得过去了。
宁樱喜笑颜开,米分面桃腮,竟是比手边的花儿还要灿烂几分,“姐姐说我们想多了,是她提出搬出来的,您不在府里,她住荣溪园没什么不妥,您回来她若继续住下去,外人就该嚼舌根说祖母挑拨姐姐和您的关系了,两相权衡,姐姐才向祖母提了这事。”
黄氏狐疑的看着宁樱,对她的话有所保留,老夫人是何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这番哈,老夫人瞒得过宁樱,瞒不过她,除非外边有风声进来,否则,老夫人不会放过宁静芸的。
不过,黄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其他,道,“明日你既是要去,叫闻妈妈多准备两身衣衫,南山寺没有炭火,吩咐闻妈妈备足了,记得多带两个丫鬟,金贵银桂跟着,再把翠翠也捎上。”
宁樱眼神一暗,顿了顿,缓缓道,“翠翠就不去了,院子里还有事儿要她做。”若有可能,她不想任何人因为她没了命,即使受伤,她也会愧疚,翠翠不去是好的。
“那再带两个粗使丫鬟,你祖母说是住两日,怕年前才回来了,好生照顾自己,别生病了。”黄氏细细叮嘱,语气是所有母亲叮嘱儿女出门前的关心,寒冬的天,被雪花浸染成茫茫白色,冷风呼啸,吹得帘子沙沙作响,宁樱缱绻在马车里,盖着毯子,昏昏欲睡,宁静彤和宁静芸坐在边上,大眼瞪小眼没有话说,宁静彤从小到大最这个嫡姐有些害怕,月姨娘也叫她躲着宁静芸,别得罪她,这会儿共处一车,宁静彤浑身不自在,看宁静芸不紧不慢翻着书,她迟疑着凑上前,小声道,“我知道这本书,夫子教六姐姐的时候静彤也在。”
宁静芸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是吗,你六姐姐知晓书里的意思?”
宁静彤点头,随即又摇头,发现宁静芸并未抬眸看她,小心翼翼道,“六姐姐说有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