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地方,相隔约三个手掌宽的距离。
逕自打开便当盒,举起筷子夹菜,有一下没一下的咀嚼──
「妳,现在才吃饭?」
我看向出声的蒲御蘅,后者即刻住了嘴,应是见我眼神没有别的意味才接着开口:「也过了吃饭时间了,那样的东西对身体也不是很好──」语气如履薄冰地小心翼翼。
听见他的话,我淡淡一笑,「没办法,比赛。」而后夹起花枝丸放入口中,咬不到两下,蒲御蘅又开了口,这次着实让我噎着。
「那个,对不起。」
「什幺──咳、咳咳 」
「妳怎幺了?」只见他又要站起,我赶紧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用力将之吞了下去之后才缓过气来,拍了拍胸口,只存他的那句话仍梗在喉中,不上不下。
「那个,你为什幺而道歉?」
蒲御蘅面朝正前方,有些蓬鬆的黑髮整齐的垂下,鬓角显然仔细的修过,细长的睫、瞇起的棕色凤眼,右眼角下方的黑痣被微微挤压。他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用力眨了下眼睛,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了口气,摺叠起眼镜的镜架,轻轻的握在手里,我甚至能清楚得看见他右手中指处,那第一指节侧边的厚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