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血珠仍不断源源流出,似乎还插着一片短短的木屑。
牧谦行闻声转头,马上丢开手上的东西,抢过我的手后皱起眉头,「箭的品质也太差──」他挑开木屑,又捏住伤口两侧用力一挤──
「嘶 很痛!」我想夺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扯住,瞬地将我的指头移至他的唇边,随即抿住。
愣住,只觉得溼溼软软的东西覆上我的手指,温热的感觉在食指徘徊不去,感觉浑身血液被抽离,牧谦行的唇轻轻一蹭,拿出指头看了看,仍带着血丝的唇开了口,「止住了。」
我看着手指上白白的一条划痕,又看向他的下嘴唇,「这里。」举起左手指着自己的,牧谦行一愣,一会后才恍然大悟的再次抿起,「别尽做些让人怀疑的举动阿。」
「什幺阿 」
*
我俩比了一下午的箭术,两个靶上坑坑疤疤却不见任何箭矢插在上头。
「放好弓箭就出来排队!」我揹着弓袋在人群中穿梭,走回队伍时蒲彤禾戳了戳我的肩。
「芷你跟牧谦行刚刚好可怕喔。」
我努力的在两班流动的人潮中数着已经就位的人数,一边回道,「怎幺会?」
蒲彤禾奴了奴嘴唇,「就看到妳跟牧谦行在比赛阿,两个都超强超可怕的。」
「抱歉阿,以前都是我在教妳们和北辰的。」我讪笑,跟牧谦行比的兴头上就完全忘了这几只。
「没关係。」孟荏晰拔下手套。
我点了人数,确认到齐后整队走回班上,才没走几步右肩又是一轻,回头不意外的看见了牧谦行跩跩的笑脸。
而那道伤痕,却是好久好久都没有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