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的,可他也只是想去顺天府衙门告状罢了,可从来都没有想去敲鸣冤钟啊!那鸣冤钟若是真的敲响,就算告赢了自己也会丢了命,他还要留着这条命享受人生,等着他的亲哥哥登上皇位然后自己就可以平步青云。
好日子还没有过上,他怎么能死?
白希云也真是太过狡猾了!
他这是在逼着他自己放弃!
白希云和齐妙这时也披好了披风,相携从屋内出来。
白希云吩咐身旁的人:“预备马车,记得坐褥铺的厚实一些,三少爷才刚伤着,又受了惊吓,禁不起颠簸。”
下人对白希云的态度更加恭敬和敬佩,行礼应是退下去预备,路过白希暮身边时,无不用鄙夷的眼光看这个人。
在下人们心中,白希暮的卑劣与白永春的卑鄙已经接近,白家被白永春败光,如今也算是后继有人,至少卑鄙的血脉是传下来了。
白希云与齐妙携手站在廊下,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模样,就那么淡淡的目送白希暮出门上车。白希暮被护卫们强制送上马车,“护送”着出门。
白希暮拧着眉,觉得事情的发展在渐渐的脱离掌控。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去敲什么鸣冤钟的。他有大好的未来,做什么要这会子搭上性命。再者说就算惊动了圣驾,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将人告倒。徳王毕竟还在禁足,话也是下人传的,他也不知道徳王背后做了什么部署。
齐妙这厢看着白希暮被护送着出了门,便问白希云:“咱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白希云摇了摇头,“咱们安稳歇着便是。若有事衙门里自然会来人。他愿意怎么告状怎么说也都随他,到时候我自有应对的办法。”
齐妙自然信得过白希云的智慧。
只是她总是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兴许背后会有人设计。”
“是啊,必定是有人设计,看白子墨前后表现的诧异就明白了。白家大火时,他出来可没有表现出今日这个模样,分明是要放松我们的警惕的。待到一切安稳了。是他才蹦出来咬我一口。而且你看死去的人,老太君、白老爷,老太君房里的婆子丫鬟,还有白老爷身边的那些妾室,这些人里有哪一个是白希暮喜欢的?”
“你是说……失火的事与白子墨有关?”
“八成有关,不过昨日他为了澜姐儿伤心也是真的,许是没有真的想杀了澜姐儿吧。”
白希云说到此处,深深的叹了口气。
齐妙一想起白希澜的音容笑貌,心里也是一阵堵得慌,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忙用帕子擦拭,吸了吸鼻子哑声道:“事情的确如你所分析的那般蹊跷,幸存的白夫人和汐姐儿都昏迷着,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只有白子墨睡一觉就没事人一样,身上也无伤痕,且死去的还都是他不喜的 ,想来纵火之事真不好说,而且他没有道理无缘无故的杀了白家人,若说白家的主子们荒唐,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了,白子墨要想杀人没道理等到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是徳王。”白希云语气笃定。
齐妙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白希云为齐妙紧了紧披风的领口,温声道:“先前咱们不是分析出上一次刺杀的事未必是徳王做的吗?”
“是啊。可是皇上却认定了是徳王。”
“是的。我的人还回报说皇上特地命了个内侍去徳王的府上,将徳王训斥了一顿。以我对徳王的了解,他这个人是最骄傲,也最爱体面的人了。若是他没有做的事,却被人应按在了他的头上,骄傲了多年一直被捧着的人如今又被皇上让人传话训斥,你说徳王的心里会如何想?”
“他定然是受不住如此跌面子的。而且……”齐妙沉吟片刻,眼睛就越瞪越圆:“难道徳王觉得那个刺客的事情是你故意陷害他,害他被皇上训斥的?”
白希云点了点头,叹息道:“我太了解他了。他又骄傲又倔强,这段日子他一定也不好过,整日里都在担心秘密被揭穿,他会变的一无所有,所以变着法的要将知情者全都杀光,奈何手段太激烈,却将自己给搭上了,原本被关了禁足他一定会记恨在心,又如何受的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