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也是忠心耿耿的,就比方说前些日子您病着,徳王为了国事真真是煞费苦心,日理万机啊!整日里捉摸着朝堂之上的事,就是晚上有时候都歇在宫里不回王府,生怕有所耽搁。且王爷英俊潇洒,虽然于女色上有些把持不住,那也是因为齐氏着实太过狐媚故意勾引意图不轨,还请皇上明察啊!”
赵其芳的话越说越顺,到后来所幸将污水都泼道到齐妙的头上,一句齐氏狐媚,就将徳王的关系摘的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了刚才受害者一般的柔弱之色,自以为将徳王勤政爱民的形象在皇帝的面前竭力的树立了起来。
可是她并不知道,这样说,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苏名博听的皱眉。他心目中,白希云忠心耿耿,齐氏不但医术精通品德高尚,从前伺候万贵妃时就尽心尽力,又顶着压力救过三殿下的命,还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说真的,认识这么一阵子也没见她品性出问题,倒是这位王妃,办事上看是个拎不清的……
皇上最忌惮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徳王勤政爱民?一个小小亲王,皇上如今春秋正好,用的着徳王勤政爱民吗?
难道说,徳王在王妃跟前就表现出指点江山的模样来了?
不只是苏名博这样想,皇帝在听闻赵其芳一番话后,也冷淡的蹙起了眉头。
“看来,徳王的确是勤于政事,就连你一个深宅妇人都知道。”
这话听着怎么语气不对?
赵其芳发现现在的她好像说什么都错,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话触碰了皇上的逆鳞。
“皇上,徳王完全是承您的教诲,不敢有丝毫怠慢。”
“是么。”皇帝挑眉道:“若是徳王不勤政爱民,你先前还说徳王这一阵子耽于美色不怎么回王府,你又何故于深宅之中也能发现他的勤劳?定然是外头有这般的传言在盛行,都传到你一个妇人的耳中去了!”
赵其芳的背脊上冒出一层的冷汗,当即抖若筛糠一般趴伏在地:“皇上,您千万不要误会。臣媳……”
“罢了。”皇帝随意的打断了赵其芳的话,只单单的斜睨她一眼,就道:“这个时候,还是尽快救人出来要紧,你既然是亲眼所见,必然知道所在。”
回头看向苏名博,皇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温和:“苏名博,你立即带着朕的金吾卫随着徳王妃去,将徳王给朕接来,另外,若是见到是哪一家的女子了,也将人好生的保护起来,悄悄地送回去。另外,跟白子衿说,得了空入宫来看朕。”
苏名博跟着皇帝一辈子,最是明白皇帝这一番话的意思的。当即会意,行事就更有了分寸,道:“皇上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赵其芳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起来,紧张的看看苏名博,又看看皇帝,好半晌方道:“皇上,您,您可千万……”
“朕要做什么,还轮得到人指教吗?”
赵其芳发现自己这会子竟然是到了说什么都错的地步!
苏名博连忙将赵其芳搀扶起来,堆出满脸的笑容,可实际上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王妃,走吧,可别耽搁了差事了。”
赵其芳即便是满腔的不安,这会子也不敢在皇帝的面前再反驳半句,当即就行礼退下,随着苏名博出来。
然而到了外头,赵其芳却板着脸道:“本王妃将位置告诉你,你自己去便是了。我身子不适,就回王府休息了。”
“别介啊,徳王妃。”苏名博拦住了赵其芳,皮笑肉不笑的道:“您难道是想抗旨?才刚皇上的口谕,让奴婢带着金吾卫跟着您去接徳王的,怎么,皇上的话难道在徳王妃的耳中就是耳旁风了?”
赵其芳原本还想绷着自己是王妃的架子,可是事到临头,她也不能继续端着了,当即就摘了头上的紫金累丝镶嵌着东珠的步摇摘了下来塞给苏名博,陪笑道:“苏公公,您也知道,我与徳王成婚不久,这会子着实不方便去的。您就体谅一下我年轻。”
赵其芳这会儿若是呆着人去“捉奸”,岂不是当面就将徳王得罪透了?徳王本就不喜欢他了,如果在这么得罪徳王,往后她还能不能有好日子过了!
苏名博在宫里混的人精一样,当然明白赵其芳的顾虑,见状冷哼了一声道:“您的事情咱家着实是看不懂的,咱家是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