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去给殿下预备,这药每日一副,我没隔三日便来给你看一次脉象,也好调整药方上药材的用量和成分,针灸便也三日一次即可。”
“好,都依你。”三皇子笑容满面,对齐妙已是全心信任:“小六子,伺候齐大夫预备笔墨。”
“是。”小六子笑吟吟的行了礼,随即转向齐妙含笑道:“请齐大夫跟着奴婢来。”
“有劳六公公。”齐妙笑着起身,跟随着小六子到了一旁的书案边。
小六子一手敛袖为齐妙磨墨,齐妙则笔走龙蛇一般飞快写下了方子,吹干之后交给小六子,仔细嘱咐了熬法和吃法。期间,三皇子一直凑在身旁仔细看着齐妙吩咐下人,待到小六子记清,三皇子便摆手笑道:“你退下吧。”
“是。”小六子行礼后退,临出门还挥手将一应宫人都带了出去,仔细掩好殿门。
齐妙有些好奇:“怎么忽然叫人都退下了?”
“这样方便咱们说话,你不是有事情要与我说吗?”三皇子气定神闲的落座,笑吟吟望着齐妙。
齐妙被戳穿了心事,却也没当面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先沉默的坐在三皇子的对面打量着她。
三皇子见她如此,更觉得有趣的很,就那样端坐着任由她来打量。
谁知道等待许久,原以为齐妙会先沉不住气,不想还是三皇子先问出了口,“怎么不说话?我今儿已瞧见你就觉得你是有话要说了,这会子也没有旁人,咱们也认识什么久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不成?”
他的话打破了沉默,也打散了齐妙的犹豫。
“三殿下,皇上的身子现在如何了。”
三皇子如何也想不到齐妙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你怎么想起问我父皇的身子?”二皇子目光湛湛。
齐妙既然来求三皇子,自然是做好了要信任三皇子的心里准备,便直言道:“这段日子我夫君不得见皇上一面,不知皇上的情况到底如何,我们递的牌子也都一并被退回,依我看,养心殿似乎是被控制住了。皇上的状况如何外人根本不得而知。你是皇子,应当知道皇上的情况吧?”
三皇子一手撑着下巴,一双手粘着浅色的袍角,面容上看不出多余的神色,只有沉思。
片刻后,他才问:“其实客观的说,这个天下谁来做主,于你和白子衿来说都不要紧吧?谁人的天下,以白子衿的能力都可以在朝中谋得一席之地,更合论还有你这般卓绝的医术。皇帝又不是神仙, 难保不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你与太医又不同,等于是超然世外的神医,这样好的情况,你又何必在多想其他呢?”
齐妙听着三皇子这一番话,心里就像是赘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
若是皇帝安好,若是徳王没有算计,三皇子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这样说,就说明这个国家或许是要易主了。
“那殿下呢?”齐妙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挑眉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一愣,似乎想不到齐妙会这样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齐妙见他不言语,当即又问,“殿下的腿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比我们都清楚,若这个位置若是您坐尚好,若是叫对付您的人坐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与我们来说,的确是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但是与您来说并不是。”
三皇子眸中精芒一闪,倾身向前凑近了齐妙,似乎不想错过齐妙任何一个表情:“你知道你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会引来杀身之祸吗?”
齐妙噗嗤一声笑,无所谓的道:“这里只有你我,若是三殿下想将此话传出去,我自然是要找三殿下算账了。”
她笑时眼眸完成月牙儿,脸颊露出讨喜的梨涡,模样十分俊俏。让看到她笑的人都禁不住要跟着笑起来。
三皇子便也禁不住的轻笑出声,道:“罢了,既然咱们话已经说道这里,我便也不再绕弯子了。我的腿是谁伤的,不只我知道,就是你家白子衿心里也清清楚楚,这件事当初他或许还曾经阻拦过,可惜无果。后来你又救了我的性命,现在还准备将我医治痊愈,我很感激。只是现在的局势却是极为紧张的。”
三皇子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这才续道:“你想想现在朝中的情况就能知道了。父皇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