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随口猜测罢了,老爷若是觉得不想回答,便可以不回答,反正于我们来说,那地卖给谁了都无所谓了。”张氏淡淡的将脸转向别处,疲惫的垂眸,似乎连与白永春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老太君瞪了张氏一眼,“事情都已这般了,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是专门为了给我儿添堵的吗”
就算张氏早已经被他们这一家人给磨的心如死灰,听闻老太君的话,一片死寂的心里依旧翻腾起怒意。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一味的偏袒护短,慈母多败儿,如果不是有你这样的母亲,老爷又何至于会长成今天这样老太君年纪大了,难道真的是越来越糊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吗”
“住口”白永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开了张氏,手指点着张氏的额头:“你搞清楚身份,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冲撞我母亲”
这母子俩,简直够了
张氏愤然拂开白永春的手指,冷冷的道:“我是什么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是什么东西。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吗若是再不及时收手,白家很有可能就败在你的手里。你如今行事还不知道收敛,还觉得自己
做的都是对的,焉知这些观念不是老太君给你灌输的我说慈母败儿,难道说错了你们不成老太君你就不会做噩梦午夜梦回时,就不怕梦见白家的先祖找你算账”
“毒娼妇“白永春愤怒不已,抡圆巴掌重重的打在张氏脸上,“你要是再这么闹,我就休了你”
“休了我,休了我,这种话你每天挂在嘴边,你不腻味我都腻你要是往后不需要我张家的帮衬,哪里还会留我到今日上次我嫂子来你怎么还客客气气”
张氏一手捂着巴掌印泛红的脸,眼睛像是失去了神采,可是目光却前所未有的森冷:“白永春,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跟了你是我到了八辈子的霉运,要是没有你,我的孩子又怎么会做别人的孩子。到东窗事发,你倒是将王八脖子缩起来,将混账名声都叫我给你们家背,白希云倒是成了我善妒争宠而来的,仔细想想,我真替你们羞臊的慌”
“你还要怎样,随你,但是你再敢动我一根指头,除非你弄死我,否则我就将事情都闹开来,咱们大家活不成”
丢下狠话,张氏愤然转身,块步离开。
白永春被气的昏头涨脑,指着门口直跳脚,“反了,反了她了,真真是反了一个个都骑在我头上来,白希云那个混账欺负我,我吃了一肚子的气闷回来,就连这个败家的娼妇都如此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
老太君被儿子和儿媳吵架声音烦扰的快要被过气去,此时却惊讶的听见白永春话语之中提到了白希云。
“怎么。白希云怎么欺负你难道张氏说的不错,你卖地的事还有白希云搀和进来”老太君锐利晶亮的眼对上了白永春的:“难道说。那地是”
“您别猜了,咱家的祭田就是白希云买的,他买走了祭田也就罢了,还充好人,没将宗亲们都撵走,随他们继续在那里生活,还说是什么报答养育之恩,我呸别叫我恶心了他要是有那个好心,我眼珠子掏出来给他当泡踩”
大骂一通口干舌燥,白永春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灌了下去。
老太君却是有些怔愣。
“他真买了咱们的祭田,还没将人撵走”
“是啊。”白永春警觉的道:“您该不会以为他真实要报答咱们吧别做美梦了要是真想报答,咱们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伸把手他不是首富吗,有那么多的银子,也没说多给咱们几个,现在买了咱们的祭田,他还占了便宜呢我看他分明就是来打咱们的脸,看咱家笑话来的”
老太君原本有些动摇的心,这下子也被白永春的一番说辞说的动摇了。
但是这又如何要紧的是他们现在又有银子了。
只是
才两千多两的银子,家里头还有两个未嫁的闺女和一个没成亲的爷们,哪里够
安陆侯府怎么会落寞成这样
“哎。”老太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躺下翻身朝着里头。
白永春见老太君睡了,自己呆着也是没趣儿,拍了拍怀中的银票,就往外头去。
此时的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