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威压之下,还能学得会医术,其实妙儿,我一早就知道你定有奇遇了,一定是遇到什么名师指点的。”因为前世你根本就不懂得医术,今生却这样厉害。
可是这一句白希云是不会说出口的。
跟齐妙的经历比起来,白希云觉得自己这段奇遇太过匪夷所思了。
齐妙叹息道:“我并非是想瞒着你的,只是觉得你我夫妻之间,有些事情不需要急吼吼的去解释。倒是对外人,面对那么多怀疑的眼神,我不得不将师父的事透露给皇上,免得有朝一日皇上起疑心,至于别人,想怎么猜测就猜测去吧。只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
“也许是我多想了,师父传我医术,本来也是希望我能济世救人的,我既为大夫,有人求到我的面前,我自然是能治就治的,也算不得什么。”齐妙并未将忧虑说出口。
他担心的是有人会不会将她的那个香凝丸想成什么天大的宝贝,万一不留神泄露出去,引来麻烦就不好了。
幸而白希云这里并未多想。也没怪她没有提前告知。
齐妙依赖的靠在白希云的肩头,下巴曾着他的锁骨。满足的吸了口气。
白希云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草药香。许是他自幼多病用药,草药的气息已经流入他血脉之中根深蒂固,齐妙身为医者,爱的香不是脂粉香味也不是熏香,最爱的正是白希云身上这种能够令人安心的味道。
如此令人放松,好像有天大的事,只要有白希云在,都能够替她承担下来似的。
齐妙如猫儿一般,在白希云的胸口蹭了蹭。
白希云见了就禁不住笑着以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累了吗?累了就睡一会儿。”
“也还好。身上并不觉得累的,只是心里累。”用头去蹭了蹭白希云的肩窝,猫儿撒娇似的,毛茸茸的引得白希云心里仿佛被刷了蜜糖。
“是不是医治三殿下的事让你为难了?”
齐妙摇头,“其实,并不是为难,救人治病本来就是我的专场,谁让我学了医术呢,我只是有些感慨,与人打交道真真是麻烦的很,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场,不同的几个人有不同的派别,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做错事,会给人落下把柄,你说,这是不是麻烦的很?”
说着话,齐妙直起身子仰头看着白希云,道:“所以为难你在朝为官在私经商。你们男人家的世界,怕更加叫人累得慌。”
“难为你还想着我。”白希云笑着道:“你放心,我反倒觉得这些事难不住我。”
“怎么会难不住?我整日冷眼旁观都觉得累。”
“傻姑娘。”白希云拉着齐妙细致白皙的手,神态安静语气温柔,就仿佛平日里对待人冷静疏远的人不是他。
他极有耐心的开解道:“这世界,个人都有个人的圈子,所谓术业有专攻的道理。你想啊,给人医号脉看病,你觉得很难吗?”
“也还好,并不很难。”
“那么是做女红很难?还是下厨预备饭菜很难?”
齐妙有些明白白希云的意思了,笑着道:“也不觉得很难。”
“可是我瞧着,就觉得很难。你会绣花,会做鞋袜给我穿,会烹制好吃的饭菜,你做的药膳,就是皇上吃了都赞不绝口,你还会针灸,会用药,太医为难的病灶你敢挺身而出,姐夫痴傻你都治得好。这些我都不会,而且很多人都不会。”
齐妙噗嗤笑了:“所以这么一说,我还是蛮厉害的呢。”
“是啊。你很厉害,很优秀。”白希云再度亲吻她的额头,用下巴爱惜的蹭了蹭她的发顶:“所以与人打交道,我也不觉得难。或许我的专场就在此处吧。”
齐妙笑着点了点头,玉臂还着他的腰,叹息道:“虽然不难,但也会累的。”
这一次,白希云无话可说。
的确会累。
暗中经营银通票号和聚贤阁,不能露面,不能在家人面前曝光自己的身份,生怕被家里那些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的人会终日惦记着他,那时候真的很累。与二皇子相处,从前也还好,可是随着他的生活渐渐好起来,逐渐得到皇帝的重视,二皇子偶然表现出的防备,他看了也觉得累。
因为白希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