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云颔首,又问:“出来这些事,安陆侯在做什么?”
探子道:“安陆侯一直不见回府。”
“是么。”白希云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沉吟道:“既然如此,府里生意的事也都是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做主了?”
“是,这些日子据说是西北的牧场有什么大生意,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整日里都喜气洋洋的。”
“很好,下去领赏吧。”白希云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便挥手打发人下去。
探子素来知道主子家出手阔绰,行了礼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齐妙便问,“西北的牧场生意,便是你说那个?”
“是啊。”白希云笑着道:“大哥的手脚够快的。如今一切部署妥当,这样咱们随驾行围也能放心了。”
此时的白希云话音极为温和,眼神中却透出一种傲然的光华,仿若天地之间所有事都尽数在他的掌握之中。齐妙素来知道白希云是一个极有能力的男子,他足够聪明,也因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之中而拥有足够的意志力。遇事沉着冷静能够压得住火气,又能在最适当的时间做出最恰当的决定。现在的他,身子虽未完全康复,但通过灵血的滋养早已经脱胎换骨一般,举手投足都透出一种不可一世的风华。运筹帷幄中的他,当真是让人青睐不已。
齐妙便笑着道:“你安排的这样缜密,早也该没什么不放心了。”
白希云轻笑道:“也就你对我这般有信心吧。”
齐妙想着方才探子回的话,又道:“安陆侯不曾回家管正经事,人是去了何处?”
白希云其实隐约有一些猜测,可到底齐妙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儿家,这些龌龊事眼不见为净,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让她去听这些?
便笑着道:“这些都不不必担忧操心,随他们去吧。”
齐妙也着实是懒得理会白永春的事便笑着点了头。
%
而此时的白永春刚离开榴花巷,肖想了几日的身子终于弄到了手,尝到了那软绵身子的甜头,真真欢喜不已,暗想齐大勇那个武夫,真真是没个艳福的,这么好个女人竟也双手往外推,没的叫他捡去个大便宜。
白永春越想越是欢喜,只想着回头从库房里取点什么首饰宝石的来送苗氏,也算是给她尽心伺候的一个补偿。
只是这件事却不好张扬开来,须得仔细一些。
思及此,白永春就不敢大摇大摆的走榴花巷外头的直奔侯府的大路了,而是转弯走了小巷回府。
谁知道回了府里直奔金香园,却不见张氏来迎。吃了口茶去老太君处,就见老太君和张氏都是神采奕奕满眼放光的聊着生意上的事,根本不怎么理会他。好像他出去多久不回府都无关紧要。
白永春便想起小意迎合的苗氏。
越是对比,越是觉得苗氏温柔迷人风情万种,而张氏就像个从粪坑里掏出来的臭石头,又臭又硬,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
白永春便冷哼了一声。
听到他着一声哼,老太君和张氏才回了神。
老太君方才满心满眼里都是牧场上的大生意,只想着这件事涉及到白家的生死存亡,不敢让张氏随便插手,张氏打探细节的时候她都没有细说,只说自己要全权办理,展望未来之中就疏忽了儿子。
现在瞧着白永春面色不大好,眼泡还有些浮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想起祠堂里关着的白希暮,就颇看不惯,沉下脸来训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张氏一听老太君居然有心要训斥白永春,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好戏,心下大声赞好,暗爽的抬起了下巴用轻蔑的表情去看白永春。
白永春愤然。
老太君训斥也就罢了,张氏又算个什么东西,在他面前拿大!
“老太君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外头有事儿绊住了脚。这不是一回来就赶着来给您请安么,您若是看着儿子不顺眼,我走就是了。”
白永春撅着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老太君心里最疼儿子,虽然怒其不争,到底看不了儿子跟他撒娇,别看儿子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可是只要一跟她撒娇,她就心脏都要软化成一滩水了,无奈的道:“怎么着,你不想着家里